不管是花錢買、還是怎么著,興許有機會將人帶回來。
無論是在現代還是古代,拐人孩子這種事,都是殺千刀的缺德勾當。
可當時沒想到,傅家父子的上線竟是省官的親屬。
要是純利益關系的合伙人,這事還好辦些。
扯上親情在里面,那省官多半不會大義滅親。
尤其是省內事務全由省官的夫人墨綺薇處理,這個女人提拔她的娘家人,把省內能撈到油水的肥差,全分給了娘家人。
她會對她弟弟秉公執法才怪。
“唉麻煩。”不過既然已經惹了事兒,就不能怕事兒。
因為怕也沒用,就算我想算了,對方也不會善罷甘休。
比如此刻,窗外便有人在窺探我們的動靜。
這客棧窗外有避風雨的窗檐,此時上面就蹲著一個人。
“窗外的是哪路朋友蹲著不難受嗎,不如進屋坐坐”我放出氣絲鋪滿整個房間。
窗戶是向外打開的,這個時節傍晚還算暖和,只有入夜了才有點涼。
我話音剛落,窗外便閃進一道黑影,黑影身輕如燕,飛進屋來單膝跪地,向我行了一禮。
“小嬌見過島主”
“啥”我愣了下,以為自己幻聽了。
“小嬌見過島主”
“你誰呀誰是島主”我瞄了眼云舟,心說有沒有可能,他私下有座島
“我是比翼派弟子,您是島主,這是老島主給您的親筆信。”黑衣人從懷中取出一封信,恭恭敬敬呈到我面前。
信上無毒,我接過來,拆開信封、展開疊著的信紙。
第一眼便見抬頭寫著吾徒親啟四個大字。
再看落款師蕭悲途。
這時黑衣人扯下面巾,露出她的本來面目,她長的有三分像柳煙煙,年紀在二十歲左右。
蕭悲途與我們一別,可是有些日子了。
信中他說,他已經取回女兒的骨灰,連同妻子的骨灰,一并帶回了比翼島。
現在他已尋回妻兒,此生無憾,愿一家團圓,永不分離。
小嬌流下兩行熱淚,我估摸著這一家團圓的意思,和我理解的應該一致。
這封信是蕭悲途的遺書
信很長,厚厚的一疊,他要交待的事情不少。
他們一家已然團圓,但他走了,比翼派便沒了繼承人,他只有一個徒弟,就是小嬌。
小嬌是孤兒,因為長得有點像柳煙煙,蕭悲途收她為徒,可是這些年,他一直閉關苦練武功,沒怎么管過小嬌。
小嬌在比翼派的弟子中并不出眾,練武的天賦也很一般。
因著她與柳煙煙三分相似的長相,蕭悲途不希望她下場太慘,所以有點托孤的意思,叫她來投奔我。
他把島主的位子傳給了我,信中夾著島主的信物,有了這件信物,我便是比翼島的島主,無人可以質疑。
只是比翼派掌門的位子有別人繼承,我沒練過比翼派的武功,沒有資格繼承掌門之位。
但島主這個位子,它和掌門之位并不沖突,它擁有比翼島這座島嶼的產權,跟房東是差不多的意思。
比翼派只是租住在島上的房客。
曾經有過島主、掌門兩個位子分別由不同人繼承的先例。
所以比翼派的弟子也沒什么好說的。
而且比翼島是房東合住的出租方式,也就是說,蕭悲途把他的土地房產留給了我。
那片地上還有他們一家三口的墓園。
這著實有些突然,他看著還那么年輕,剛剛練成能擠進武林高手榜前二十的邪功,未來有許多的可能。
結果人說沒就沒了,還是他自己走上的絕路。
或許是支撐他的信念倒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