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為徐夫人發惡夢叫了一嗓子,她堂堂城官夫人,便以為全屋的人死絕了
若是這么說,的確是牽強,墨綺薇沒辦法解釋關于我的問題,她原本的計劃是將罪責全推到我身上。
可我現在正常得很,又保護了徐夫人和小公子,怪我什么呢打暈了闖進院的婆子家丁嗎
屋里的丫鬟、奶媽這會也沖出屋子,跪在萬世澤面前請罪,說她們聽到有人像要抄家似的闖進院子,嚇得不敢露面,沒能保護好徐夫人,請萬世澤責罰。
我收了氣網,院里地上的人立刻爬起來,家丁手里拿著棍棒,那些婆子各個人高馬大,身體強壯。
這樣一群人沖進院,可不得把柔弱的徐夫人嚇壞了
萬世澤臉色難看,斜了墨綺薇一眼,從這一眼中不難看出,他對墨綺薇的心思不是一點不知情。
他們要干嘛我并不關心,抱著小公子坐在客廳里喝茶。
萬世澤沒罰徐夫人院子里的人,奶媽跑回來抱過小公子向我道謝。
沖進徐夫人院子的那些人卻是難逃重罰,就算他們是聽命行事,倒霉的還是他們。
弓箭手撤了,萬世澤安撫好徐夫人,賞了吃喝用戴,叫人照看好她,剛生產完需要休息,趕緊扶她回屋歇著別吹了風。
完事他叫墨綺薇去了書房,兩人關上門單聊,身邊的人全退到院外,沒人知道他們倆說了什么。
下人們散了,我便走出院子,到外面轉悠。
正巧碰上墨綺薇身邊的婆子,好像還是她的奶娘
她見到我氣不打一處來,可她拿我沒辦法,她打不過我,又治不了我的罪,我大方從她面前走過,她在我經過時,朝我淬了口老痰。
玩不起開始玩埋汰的了,我也不是大度的人,揚沙子嘛、誰不會
我運功讓氣外溢,如同一陣風,且是有目標的風,裹著那口老痰刮回她臉上。
她氣得尖叫,沒忍住脾氣上來扇我。
她是墨綺薇的奶娘,最得信任的老仆,平時在府上作威作福,可勁兒地欺負小丫鬟,沒有哪個丫鬟婆子敢和她對著干。
頂嘴都不敢,徐夫人身邊的婆子見了她,頂多就是沉默,不與她對話。
估計是沒受過這樣的氣,脾氣愈發像主子,卻沒有墨綺薇沉得住氣。
有往來路過的仆役瞧見我們倆在過招,都不自覺放慢了速度,在腦袋不轉的情況下,斜著眼瞧熱鬧。
我要是能讓她扇著臉上,那我的異能、武功全白練了,直接吊死得了。
這次我沒動手打她,只是及時閃身,避開她的攻擊。
但她是真下力氣,掄圓了胳膊要抽我,結果使勁太猛,沒打著我不說,還把她自己的腰給扭了。
這一下挺嚴重,她歲數也大了,立刻便不能動了,捂著腰連連喊疼。
有懂事的小丫鬟趕緊過來攙扶她,她是一點不敢動了,疼得罵人的力氣都沒有。
她被人攙走,我繼續逛花園。
“暗七。”滿園鮮花爭奇斗艷,花叢中忽然傳出一聲輕喚。
暗衛一般沒名字,有也是隨便取的,跟狗剩子差不多。
重名的情況非常多,所以我沒以為這聲喚是叫我。
“暗七”聲音加重了一些,可能是看我要走遠了,有點急。
“誰呀”我駐足望向花圃,那里藏著一個人,但光看生命能量團我可認不出他是誰。
“是我。”一個黑衣人冒頭,扯下面巾,露出真面目。
“影一”這回輪到我震驚了,無論如何也沒想到,能在這碰見老同事,而且他不是應該死了嗎
死了還不止一、兩年,死很久了
“走,去那邊說。”他指的地方是一棵大樹,枝繁葉茂、開了一樹花,亂花叢中很適合藏人。
我們飛身上樹,蹲在兩根枝子上藏好身形,然后開始對話。
當然這個對話不是用嘴,是手語。
白天光線好,我們距離又近,沒什么手勢是看不清的。
原身老板不光有暗衛,也有影衛。
真正的貼身保護,我們暗衛不是在屋頂就是樹上、要么在車底。
影衛卻要貼身保護主子,影一是影衛中的佼佼者,是原身老板身邊的一哥。
但他早些年隨老板出行的時候為保護老板死了,怎么可能還活著呢
不過說他死了的是老板,我沒親眼見著。
訓練營時期,大家都蒙面,可時間長了,總有人能琢磨出不用看臉就記住一個人的方法。
比如嗅覺靈敏的人就聞氣味,觀察仔細的人就看鞋碼、身高、骨骼等等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