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大夫、他們來抓人,蠻不講理,先動手打的人”月八立馬跟我告狀。
“這騰雪皇族果然彪悍,登門請人去做客,是要動手打暈了帶走的稀奇稀奇,聽上去跟山匪、水賊綁肉票的手法如出一轍。”我一邊譏諷、一邊回望屋頂上那人。
“安大夫,你下手毒害皇城冰甲衛,你可知罪”屋頂上那人不提他們抓人的事,單就眼前的情況向我問罪。
“凡到我家門口鬧事的,還打人、抓人,我自然會把他們當成賊人,為求自保出手擊傷賊人,何罪之有”原身雖面癱,但嘴沒毛病,表情不能表達的東西,語言可以。
“如果你們來抓罪犯,我夫君犯了什么罪可有逮捕他的文書如果你來請他回去做客,他已經拒絕了,我也沒有同意,你們又憑什么打我的屬下、強行抓人現在你只要當著百姓的面說一句,只因是騰雪國的國君下令,便可不講道理、毫無理由,隨意傷人、抓人,那我絕不再和你們講道理了,官爺”
此刻的街面上雖然一個人沒有,可周圍的屋子里全是人。
他們都豎著耳朵聽著外面的動靜呢。
我們說的話,一個字他們都不會錯過。
屋頂上那人肯定也知道,我機關槍似的一通發言,現在壓力給到他那邊。
“既然云公子不愿隨我等回去,那本官就不勉強了,是本官執行君上的命令方法不當,與君上無關。”
“好,那既然知道自己方法不當,官爺應該懂知錯能改的道理吧,下次別再犯這樣的錯誤了,還有,給我的保鏢賠禮道歉,以及打壞的家具,總得賠償吧我夫君肯定嚇壞了,他腦子本來就不好,受不得刺激,被你們這么一嚇,病情準得惡化,醫藥費您也得掏。”
屋頂上的人跳下來,和我面對面站著。
他虎目圓睜,黝黑的皮膚可能是氣的,氣得黑里透紅了。
他長得比較兇,瞪眼嚇唬人的時候氣勢更盛。
跟個煞神似的,可惜他遇到了我。
我還是一臉平靜,當然這要歸功于原身的面癱。
目光不躲不閃,和他直直對視,既不進攻、也不后退。
眼神的交鋒可以說明一切,地上躺著一片人呢,都是他的手下,他踢他們、叫他們,他們都沒反應。
儼然是中毒了,下毒的人就在他眼前,翹著嘴角和他對視。
我只想讓他明白,他的人主動挑事,被毒死了我不會負責。
可我的人被他們打了、嚇了,他們必須負全責。
打從我在街上聽到他砸爛我家具的那刻起,我就想笑了,因為訛一筆的機會來了。
瞧他們穿的這身,就不可能是窮人。
從騰雪國首都來的官兵,還是當頭的,家里必然有錢哪。
最終他敗下陣來,向月八和小嬌道了歉。
從懷里掏出一錢袋扔給我,我接過卻搖頭,說賠償的費用,不是他說給多少就行的。
他更氣了,問我要多少
我招呼小嬌和月八,把地上躺著的那群人挨個搜一遍身,凡是值錢的、無論是錢袋、是飾品,全收了。
那官兵頭頭阻止,我又平靜地看著他,他攥緊拳頭,只得忍下這口氣。
除非他不想這些手下的命了。
破財免災,好在他懂得這個道理。
小嬌和月八執行我的命令、執行得格外認真徹底。
月八更是連男女有別都不顧了,連人家里衣都搜一遍,很怕他們貼身藏著什么值錢的東西。
官兵頭頭也在我的眼神威脅下,交出了他腰間的玉佩。
“我知道,你們這些貴族子弟,身上會帶一些祖傳寶貝,或者有紀念意義的佩飾,要是有舍不得的東西,回頭拿現銀來贖,我這個人最講道理,超過三個月不贖、我就當你們放棄這件東西了。”我收起官兵頭頭的玉佩,很想送他一個和氣地笑容。
“剛剛安大夫的話,魏某原封不動奉還,您這手段,不比山賊水匪差。”
“哦,您姓魏,謝魏大人夸獎”
“看來他們說的沒錯,你就是個刁民。”
“他們公主殿下身邊那群小太監魏大人既知我是刁民,就該客氣些,好走不送”我收回官兵身上的氣絲,他們的身體恢復行動力,紛紛爬起來,站到魏大人身邊。
無論是魏大人還是他們,臉上都寫著不甘心三個字。
我手一抖,又從袖子里抖下一顆毒煙球,制作這種東西沒有難度,反正我不要求命中率,只要閃光、嘭嘭響,能混淆視聽就行。
魏大人雖有不甘,也不想再和我糾纏,尤其是我猜他不想和我說話,因為我每說一句,他的怒氣值就往上躥一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