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屋里關上門,為老村長治傷。
我用桌上的茶水、茶杯,泡了顆芝麻丸,給老村長灌下去。
為了在他家住下,我準備給他治療三天。
第一天先保住他的命,第二天讓他能坐起來,第三天下地行走。
先前有大夫給他看過了,搖著頭走的,聽說老村長家來了神醫,又折回來想瞧瞧什么情況。
一顆芝麻丸下肚,老村長的命算是保住了。
折返回來的大夫非要見我,他已經告訴老村長的家人準備后事,現在有人來說能保住老村長的命,他是一萬個不信。
我叫云舟和溫亦放他進來,大夫背著藥箱,先是審視我兩眼,明顯覺得我是個騙子。
這個世界的女醫啥地位我清楚,他們更是沒見過女大夫拋頭露面出來行醫。
老村長氣息平穩,安靜地躺在床上,已經睡著了。
大夫走到床邊,抱著懷疑地態度檢查病人,越檢查越困惑。
“怎么會怎么會呢不可能啊”他邊檢查嘴里邊嘀咕。
“村長睡著了,咱們到外面去,別打擾他休息。”
大夫扭頭盯著我看,似乎想看出我的原形。
可惜他沒有火眼金睛,瞧不出個所以然來。
我們到院子里,我向村民說明情況,告訴他們老村長的命已經保住,叫大家不必擔心。
老村長的小孫子撲過來要給我磕頭,我趕緊把他撈起來,叫他先去洗洗臉,大鼻涕都淌嘴里了。
“馮大夫,村長他”有村民圍住瘦小的大夫。
“暫時沒有性命之憂。”馮大夫似的情愿,用了個比較穩妥嚴謹的詞,描述老村長目前的狀況。
他主要還是不相信我,其次是對自己的醫術有信心。
一個必死之人,怎么就沒事了
村民們卻沒因村長的平安,露出輕松的表情。
他們仍舊愁容滿面,仿佛天要塌下來的樣子。
“你們不開心”云舟東瞅瞅西望望,見村民們沒有一個露出笑臉,全都垂頭喪氣,他也納悶。
他現在知道有人生病,病好了是應該開心的事。
比如溫亦,之前不成人形,恢復成這樣,明顯是好事,應該高興。
“安神醫,感謝你救了村長,可是我們得勸您一句,別在村子逗留,最好馬上離開。”院中的一位老者,搖頭嘆氣道。
“神醫不是說了,村長的傷要三天才能治好,第一天只能保命,神醫走了村長就成廢人了。”小嬌不解道。
“姑娘,你不知道,我們是為神醫好啊,明天這村子恐怕一個活人也沒有了。”老者說著,差點落下淚來。
“怎么出什么事了”小嬌走到老者跟前,想仔細聽他說說。
老者說今天村中來了一隊人,命令村民集體遷走,他們要搬來村子居住,房子、地,他們全要,誰敢賴著不走,村長就是他們的下場。
我在現代倒是經歷過這樣的事,但那是怪物橫行、沒有王法的亂世。
誰拳頭硬,誰就可以得到一切。
騰雪國是有國法的地方,村民也都是登記在冊的騰雪國民,說攆走就攆走,戶籍怎么辦土地怎么辦
老者聽到小嬌發出的疑問,苦笑道“全村的人都死絕了,銷戶、重新分配土地,誰遷來、歸誰唄。”
“那是指天災吧,謀殺怎么能算呢”小嬌憤然道。
“被強盜屠村,也是天災。”老者無奈又氣憤地跺了跺腳。
“官府不管”小嬌問。
“不是有人來威脅過你們,你們可以去報官。”婉兒緊接著說。
“報官你們去看看北邊的大羊村、二羊村、三羊村、哪個沒報官,那現在還有活人嗎”一名村民喊道。
我忽然想起,這個村子叫四羊村
四羊村離魔教地盤最近,所以我第一站來了這。
魔教沒有迷陣守護,我不敢走太遠,從這回去用不了多少時間。
村民們七嘴八舌,講述著大羊、二羊、三羊村的凄慘結局。
越說越是灰心絕望,于是各回各家,沒處去的、準備回家等死。
在外地有親戚的,回家收拾行李,準備逃出村子,去外地投奔親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