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荒修路,從基礎做起,除草砍樹他們都能做。
有氣絲在監測他們的身體狀況,誰裝病,誰就餓著,保準沒一個冤假錯案。
他們領教到我的厲害,也不敢輕易造次,聽船員提起我是個大夫,他們才明白我為什么有這般手段。
從此海盜們不敢再裝病,老老實實干活。
而另一些海盜,他們抱著寧死不屈的態度在堅持。
剛開始他們以為我會餓死他們,一個月后他們意識到,只要有我在,他們餓不死,湯湯水水的里面有豐富的營養,又有治療異能加持,他們想死痛快點絕無可能。
有人試圖激怒我,用言語攻擊,我切斷了他的聲帶。
真要嚴刑拷打,弄點激烈的收服方式,多數人或許能挺住。
但我不打他們,也不罵他們,天天像晾咸魚似的,曬著他們,維持著生命存活的標準,他們雖然沒聽過植物人這個詞,不過感覺應該是相同的。
區別可能是植物人或躺在醫院或躺在家里,他們露天躺著,風吹雨淋,身上長了濕疹,痛可以忍、癢忍不了。
一番折磨消耗,大半海盜簽了賣、身契。
少數愿意躺平的,就讓他們躺著。
有些感覺,只在人失去行動能力之后才能體會,初期還好,時間越長越難熬。
亂喊亂叫不會換來痛快的死,只會換來失聲的下場。
身體無法動彈,再不能說話,那就和活死人一樣了。
所以海盜們不傻,他們不管怎么難受,都不再出口成臟。
我也沒怎么管他們,日常工作忙得夠嗆,沒時間多關注他們。
康老設計師給出的方案我覺得很好,就按他規劃的修路建房。
這個世界沒有水泥路、柏油路,如果鋪石板路,那開采石頭或購買大量的石板對于在島上生活的人來說非常不方便。
前者又需要人力和時間,后者需要大量的水手,把海盜的船全利用起來,才能縮短工期。
康老設計師建議我用碎石鋪路,他原本想修土路,我堅持想修不怕雨淋的路,下雨天走在泥道上的感覺太糟糕了。
康老設計師會制作一種混合土,用來修城墻、修古墓都是嘎嘎結實。
不用鑿石頭、不用買石頭,就是制作成本非常高,不是國君修城或大王下葬,沒人舍得花這個錢。
我立刻拍板,叫他別客氣,山上的路可以是石子、石塊、石板路,生活區以及將來劃分出的工業區、娛樂區之間來往的主路必須好走,不用看天氣,馬車跑起來不會把股顛成八瓣。
在正式的房子沒開始破土動工前,我先就地取材,在能看到海、又不太近的樹林中修了座樹屋。
選中的古樹,能扛住一棟豪宅,主要視野開闊,可以直接看到遠處的瞭望塔和更遠處的大海。
樹屋四面全有窗,樓梯在地板上,感覺就像在樹上建了個閣樓。
云舟身為島上的二把手,他整日跟施工隊混一塊,吃住都在一處。
我突然有種新家正在裝修,家里男人全程監督的感覺。
可惜我不能當甩手掌柜,他跟著體力活隊伍,我得跟著另一支生產隊伍。
大副給我建議,聽說我想雇人來種田,他說沿海也有許多農民因為各種艱難賣房賣地,窮得活不下去。
失去房產和田地的農民,到哪里討生活都一樣,也許他們愿意來島上試試。
雖說有這樣的人,可真找起來,也如同大海撈針。
專業的事就得交給專業的人做,我把任務交給船員們,他們自己出海討生活,家里的親戚卻是捕魚、種田的。
他們乘小船回家,幫我打聽有沒有愿意上島種田的農戶,最好是能一家人全搬來。
人多就得解決吃飯問題,莊稼不是一天種成的,海盜船上沒有多少食物,他們的老窩被炸沉沒,眾人倉皇出逃,哪有時間搬金銀和糧食上船。
來的路上他們把船上囤的食物吃得差不多了,到這來本打算狠狠美餐一頓,結果天天挨餓。
在將整座島規劃好,前期投入少不了,我的錢是沒準備留的,云舟把他的小金庫也倒了出來。
有海商陸續來尋回他們的貨物,島上的海盜的事我沒有瞞,這事兒瞞不住,只要我們打算做生意,他們肯定會被人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