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位子坐不長”
“我就是做一天,也能管一天事,遣散費已經交到你們手里了,再不搬出去,我也不會攆人,只是按天收房租,不交的話、先停了柴火、再斷水,鬧到那步田地,我是不怕,反正閑著也是無聊,過過包租婆的癮也好。”
“你”
“我們好歹是你的長輩,你竟如此無禮”
“喲想當我婆婆那不巧了,在我心里、我的婆婆只有一個,就是極夜的親娘。”
熙園中的老管事,已經私下向我透露過。
這幾個刺頭,以前有幾位夫人壓著,跟鵪鶉似的老實。
她們不過是瞧我年輕,又沒有身世背景撐腰,想用輩分壓我一頭。
如果是熙晴或熙暄登上族長之位,他們倆的老娘,必然把她們全宰了給族長殉葬。
她們沒想到最后坐上那個位子的會是云舟,這個向來不受重視的邊緣公子。
她們覺得云舟好欺負,我也是軟柿子。
老管事叫我別和她們一般見識,她們久居內宅,前夫人們對她們看管得嚴,對外界的信息,她們知道得不多。
長期處于軟禁的狀態,好不容易被放出來,她們有點忘乎所以了。
“我們既是前族長的夫人,總歸是你半個婆婆,你如果苛待我們,下半輩子別想好過,等著被人指指點點吧。”
“唾沫星子也能淹死你”
“大夫人,全族的人都看著呢,您做事,還是留些余地的好。”
我聽著她們或威脅、或規勸的話,扯了扯嘴角。
“現在熙園的大門、任你們出入,你們去外面打聽打聽,我是個什么樣的人,再來跟我談。”
我正好有事要出門,便撇下她們走了。
我人不在,她們耗在院子里也無趣。
她們確實很久沒出過門、沒接觸過外界了。
得我的許可,她們派了貼身的丫鬟出去。
第二天,沒有一個人再來我院里鬧。
不出三天,她們連聲招呼都沒打,便急急找了落腳的地方,搬出了熙園。
我沒派人看著,她們在園中生活這些年不容易,臨走了,愛拿什么就拿什么吧。
但她們出去沒幾天,外面便傳起流言。
說熙氏一族的新任族長夫人,容不得年輕貌美的女人留在后院。
甭管什么身份、統統攆了出去。
只留下奶奶級的,在后院養老。
確實后院中有還幾個云舟爺爺的妾室,她們上了年紀,我不可能把她們清出去。
可院中那些新人,就是展示才藝勾搭云舟的小姑娘,是他攆出去的。
這筆賬卻算到了我頭上。
不出半個月,我這妒婦的名頭算是坐實了。
云舟為這事氣得不行,我反過來勸他,名聲對我而言是最不值錢的東西。
何況是為內宅后院的事,有這樣的流言也好,往后那些想借色上位的,知道我善妒、又心狠手辣,輕易也不敢靠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