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景泰愣了一下,“你說的也對,如果是貍貓換太子的把戲,謝叔不可能不知道,還是那句話,這畢竟是謝家的家事,謝家說是就是”
樊鐸勻垂眸,如果真的是貍貓換太子,那謝叔會不會就勢認下呢
話說完,就聽郭景泰問道“哎,我說,你這次怎么突然改變主意到申城來了”
樊鐸勻淡道“有點私事。”
顯然這是不愿展開談,郭景泰雖然好奇,也沒有再問,心想,我天天盯著你,還怕找不出答案
“行,那我先走了,我這次可是代表津市紡織機械廠來參會的,晚上我倆一起吃個飯”
“今天不行,主辦方已經安排好了。”
郭景泰不過隨口一提,見狀道“行,那過兩天你有空再說”
等房門關上,樊鐸勻翻開這次的會議安排手冊,直接翻到紡織機械組,其中第十行,對應的正是沈愛立的名字。
揉了揉眉心,他昨晚半夜被外面的鐘聲晃蕩醒,就一直沒睡著,在坐海輪和火車的時候,他都有幻想過很多遍,他和沈愛立再見面的場景。
第一次是他剛進酒店大堂,他完全沒有反應過來,兩個人就擦肩而過。第二次是他特地等了她許久,直到傍晚才見她回來,正準備上前和她挑明身份,沒想正好撞見男同志約她去吃飯,她還答應了
昨晚他在酒店門口送申城紡織局的同志,恰好見她歡快地從男同志的自行車上跳下來,腳步似乎輕快得很,看來她對這場約會挺滿意。
他不由的想到,如果只是慢這一步,她看上了那位男同志,那他還有沒有必要站在她面前,說他是“樊鐸勻”
不過是須臾,他就按下了這一層想法。
他等了很久,久到懷疑當年的事情是否是自己的臆想,他已然試圖讓自己放下這個心結,她卻又一次來了。
如果退一步,天高海闊,他們再無交集的可能。
被人惦記的小沈同志,正整理著自己的衣著,佩戴上自己的證件,期待著與紡織研究院的同志碰頭。
七點半,沈愛立就往酒店的西苑走,這次會議場地全部布置在西苑,她按照指示牌,找到紡織機械第小組。
參會者已經來了大半,一眼看到“漢城國棉一廠沈愛立”的座位牌,剛坐下就準備看看這個會場有哪些單位的同志,一低頭就看到旁邊的一位中年同志是青市紡織機械廠的,在她的印象里,紡織研究所也從青市紡織機械廠抽調了部分技術員。
就問道“黎同志您好,你們單位這次有沒有研究梳棉機的同志過來啊”
黎東生有點意外地道“怎么,你對新型梳棉機的研制有興趣”
沈愛立連忙點頭,“我在報紙上看到貴單位也參與了新型梳棉機的研制,最近有一點點想法,想和梳棉機的研制團隊交流下,看有沒有施行的可能性。”
黎東生放下茶杯,“既然你都這么說,那我就考考你,”想了一下,提問道“你能說說,1181e型梳棉機和f型梳棉機道夫剝棉機構的區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