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愛立點點頭,“哦,這樣啊,這樣看來,你和謝微蘭的關系還蠻近的,倒是看不出來。”最后一句話不覺就帶出點情緒來。
樊鐸勻笑道“那小沈同志能看出來什么”
“看出來,樊同志要一個人回海南了。”沈愛立猝不及防將心里話說了出來,索性接著說完“下回再見,不知道是什么時候了。”
樊鐸勻低頭,略微思索了下道“兩年后”其實也有可能是年底,但是說年底,這位同志怕是沒有什么離別的感受。
果然他說完,愛立臉上就露出不可置信來,盯著他道“兩年”
沈愛立震驚了,人家出國也用不上兩年才見一回吧,兩年小雞都不知道孵出多少代了那還不是什么都黃了
樊鐸勻就見她急得眼睛都瞪大了,一時又有些不忍心,改口道“不一定,也許中間門會有出差的機會。”
然而這句話并沒有給愛立帶來多大安慰,去京市出差還有可能,畢竟是首都,到漢城出差一輩子不去漢城,也是極其有可能的
整個人瞬間門都煩躁了起來,看了眼樊鐸勻,想說什么又覺得很難啟口,他們的身份畢竟只是朋友。
最后和樊鐸勻道“這位兩年后才能見面的朋友,提前祝你前程似錦,升職加薪、人生至喜之時皆不要忘記寫信來通知。不必替我節省,吝嗇的小沈同志都會隨信湊幾毛份子錢的。”她不想說,人生至喜也不過就是他鄉遇故知,洞房花燭夜之類,想想都覺得傷感。
她這剛冒出頭的一點朦朧的小火苗,想來就要隨著火車的轟隆聲消散了。”心里不由默念“或許是命里注定,我就該獻身給科研”果然自己先前選擇梳棉機的研究方向是對的,看來一生風險于科研的梅子湘同志,無論是工作,還是生活上,確實都是她的榜樣
樊鐸勻嘴角的笑意壓都壓不住,望著愛立道“好,我會積極給愛立同志寫信,不會略過每一個討份子錢的機會。”
沈愛立現在整個人都沒有精神,對他點點頭道“可以的,沒問題的,獻身科研的人,不會少這幾毛份子錢的。”
余鐘琪看她這樣子,也覺得有點傷感,樊同志好是好,就是隔得太遠了,以后能不能見面還兩說。這樣想來,還是小葉同志好,近在咫尺。
可是心里又替愛立不甘心,她一想到她第一次提起樊鐸勻,愛立眼里和她同樣的驚艷和興奮,她就很想愛立能夠扯下來這朵高嶺之花。
正傷感著,就聽樊鐸勻問道“愛立同志之前是不是說想租個房子”
沈愛立倒是記得這件事,“對,單位宿舍住著不方便。”她沒有想過住回家里,一是有點遠不說,二是感覺一個人住會更自由一點。
樊鐸勻唇角微勾起,“份子錢先不說,我倒想先向小沈同志收一點房租,我家的房子目前正空置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