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報信,對你不會有任何影響,倒是她自己,我聽小李說,牽扯進了秦綿綿的事里。”
“秦綿綿怎么了”
“哦,你還不知道吧,她這回騙得細紗工孫小霞衣食無著,工作期間造成了較嚴重的生產耗損,領導詢問得知是秦綿綿騙了她很多錢,廠里報了派出所。我還要去把這宣傳單貼一下,回頭再聊。”
愛立忙道“對了,你中午在食堂等我一下,我在廠區對面租了房子,你跟我去看下。”
章序瑜倒還不知道這件事,眼睛一亮,“行啊,你這動作夠快”
京市衛生局,謝鏡清正準備著下午去協合醫院作京市護士長學習會的動員報告,校對演講稿有沒有什么疏漏,就見助理方東來送來一封信,“局長,是申城那邊瑞金醫學院寄過來的。”
聽是醫學院的信,忙道“拿來我看看。”
拆信的一瞬間,謝鏡清就察覺到了不對,因為并不是醫院的信紙,等看到開頭的“謝家三叔”,以為是哪個小輩,和助理道“行,你到兩點來喊我。”
等方東來出去,謝鏡清就被最高指示下面的第一句話,給驚得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玉蘭的女兒她知道自己的父親是誰那為什么喊他三叔
越往后看,謝鏡清的眉頭鎖得越緊,微蘭怎么會和她碰到面
等整封信看完,謝鏡清琢磨出來,她知道自己是她的父親,故意按照微蘭的說辭,將自己視為伯伯的女兒。話語之間的諷刺、冷嗤、挖苦,顯然表明了她對自己的態度。
卻也是二十多年來第一次知道自己的身世,還是在和微蘭撞上的時候。謝鏡清很快想到,如果只是憑皆微蘭的一面之詞,她自己不可能厘清這些關系。
除非是對他們的往事比較熟的人,而這一段,大概只有她母親那邊的親戚了解一二。
為了確保這封信能送到他手里,她還知道將信偽裝成瑞金醫學院的信函,這反而也證明有熟悉他的人在一旁指導。
謝鏡清一時倒想不出來會是誰。
靠在椅背上,將信從頭到尾又看了一遍,倒是沒泄露一點自己的隱私,連名字也不愿意告知他。
當初微蘭拿著信走到大院門口的時候,他才知道原來他還有個女兒。
關于微蘭的身世,他早有猜測,玉蘭是不可能將女兒送走的,畢竟和前夫的兒子,她一直帶在身邊,如若不然,當初他家里也未必會那么大動干戈地反對。
縱然是這樣,玉蘭也沒有將那孩子送走。她一直想要一個女兒,更不可能將尚在襁褓中的女兒送走。
他甚至有猜測過,他的女兒至今沒有來找他,是否尚不知道自己的身世,或者是未能平安長大。也曾托過一些留在申城和蓉城那邊的老同學幫忙留意,卻一直沒有任何消息。
謝鏡清將信和信封里外反復看了幾遍,忽然想到關于這封信的突破口,喊了助理進來道“一會回來的時候繞道去下紡織工業局,我去看看微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