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又朝外面看了一眼,見兩人已經出了院門,才道“剛才微蘭哭成那個樣子,他一句幫腔的話都沒有,倒是老三生氣了,他才說了兩句,這是怕謝家容不下微蘭呢”
“他在乎的是謝家,不是微蘭”何姐不懂了,“您都知道,還讓微蘭和他成婚,這不是眼看著微蘭跳”后面的話,何姐沒好說出口。
卻聽老太太淡道“微蘭聰明著,這是她給自己選的路。”她之前還不明白,微蘭怎么去了一趟申城,回來就鬧著要結婚,原來是被單位辭退了。
老三是做科研的,對剽竊這種事,她多少也知道點,微蘭在京市,想再當干部是不可能的。
換到申城去,那邊不知道這些底細,一切都好說。
何姐覺得這些人,一個個的為了名,為了利,都是削尖了腦袋往前擠,老太太看著喜歡微蘭,也不過如此。大概就是當個逗趣的,在她心里,可能還比不上一年見不到兩三次的芷蘭呢
夜里,謝林森帶著酒氣回來,何姐立即給他端了熱飯菜出來,“這是特地給你留的,沒上桌子。”又將老太太對謝微蘭的態度說了下,末了還嘆道“看著也是對微蘭很上心了,但是這種終身大事對女兒家來說,真是一輩子,就這么看著她跳進去。”
謝林森啃完一塊排骨,才道“我也看清了,以前可能當個逗趣的,現在,估計是故意留著惡心我妹子的”
又扒了幾口飯,對何姐道“真好吃,可比部隊里的煮的好多了,”接著道“我猜我妹一點不關心,這些人就是純屬和自己較勁。”
周六,沈愛立剛從車間回到工位上,就見小李遞了三封信給她,除了樊鐸勻和葉驍華,很意外,還有一封是謝林森的,而且看郵戳上的地址,還是從京市寄過來的。
她沒想到這人沒回部隊,而是從漢城直接去了京市,直接略過最上面的一段最高指示,只見下面寫道
“愛立妹妹,你好,報告你一個好消息,我回了一趟家,罵了謝鏡清和謝粒粒,捅破了謝粒粒在申城剽竊的事,按照謝鏡清的性格,是絕不會容忍謝家的子女犯這種沒有底線的錯誤,以后謝粒粒肯定不能再頂著你的身份招搖撞騙。這一回也看到了藏季海,和謝粒粒算是良配,他們這周末結婚,我還預祝了他們新婚愉快,就是可惜,我今兒趕著走,來不及瞧那天的熱鬧,我托人到時候給我寫信說說。你不回來是對的,我奶奶比較糊涂,我覺得你也沒有必要和她打交道,謝粒粒的事,我三叔占一半,她占一半。我現在已經準備出發去火車站,期待你的來信。”
下面又附了他部隊的收信地址,落款是“謝林森”。
沈愛立壓根想不到,她名義上的堂哥,會為了給她出氣,特地跑到京市去攪和謝微蘭的婚事,從這封信來看,謝家已經完全知道了謝粒粒頂替了她身份的事,看樣子謝老太太還挺喜歡這個孫女。
對于謝家的老太太,她當初聽小姨的話音,就知道對她媽媽定然是厭煩、憎惡的,謝家老太太能認下謝粒粒,肯定有這個孩子沒有跟在她母親身邊長大的原因。
如果是換成她,謝家的老太太怕是不會認。她倒沒什么感覺,就是覺得謝林森還挺讓人意外,一而再出乎她的意料。
忽然想到,謝微蘭的婚禮,不正是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