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以來,樊多美就收到了沈愛立的信,信封里還附著一張報紙。心里不由有些奇怪,忙打開信來看,見上面寫著
“多美姐姐,你好,來信已收到,對于你問詢的問題,感到非常震驚,我想你看完這封信以后,估計和我的心情是一樣的。
楊冬青同志是我的前嫂子,兩個月前剛和我哥哥離婚。離婚前夕,我哥在礦上出了事故,醫生一開始就說,以后可能會瘸。我哥尚沒有出院,倆人就在街道辦開了離婚證明,當時我聽她母親的話音,大概是想回村相看一位回來探親的軍人。
你可能不認識她,她卻是知道你的,你剛準備去西北的時候,她問我你家的房子出不出租,也知道我和鐸勻是同學。
以上,是關于楊冬青同志的簡略情況。另外還有一件讓人高興的事,和你分享下,我上了漢城晚報的報紙,特寄一份給姐姐,關于絲瓜筋的那篇。祝好”
樊多美看完信,整個人都呆了,讓她想破腦袋,她也想不出楊冬青和她是這么一層關系來。
她準弟媳的前嫂子
緩了好一會兒,想起來愛立說她上報了,忙把那張報紙打開來看,一眼就看到了關于絲瓜筋過濾煤灰的背后故事,漸漸有味地看起來。
林以恒從食堂打完飯回來的時候,就見自家媳婦看著一張報紙傻笑,湊近來一看標題,好笑道“我還當什么小說,你看得這么高興,這不是一篇講研究故事的嗎”
樊多美抬頭,哼道“不是,這是一篇關于我弟媳的報道。”
林以恒好奇起來,忙放下飯盒,接過來一看,等看完笑道“小沈同志真厲害,周末還參與這機器維修七人小組,到處修機器不說,還專挑疑難雜癥來搞。”
樊多美有些驕傲地道“這以后,我再和人介紹起愛立來,就把這報紙遞過去,可比我說得還齊全。”
林以恒已然習慣自家媳婦,提起這位準弟媳,就一副與有榮焉的樣子,無奈地搖搖頭,“幸好你只有一個弟弟,不然多幾位弟媳,我都不知道靠哪個犄角旮旯里站。”
樊多美也不理他這飛醋,想起來,將愛立的信遞給他看,“保準你吃一大驚。”
林以恒挑眉,“難不成,小沈同志要和鐸勻結婚了不然還能有什么讓我吃驚的”
樊多美冷笑一聲,“你看看就知道了。”
等看完信,林以恒仍覺得有些不可置信,和妻子道“楊冬青前頭那個,竟然是小沈的哥哥”
樊多美點頭,“怪不得那晚吃飯,她一見到我,就像被嚇得丟了魂一樣,你記得吧,我問她認不認識南華醫院的人,她嚇得筷子都掉了我還奇怪,她怎么對我像又戒備又警惕的樣子,我還當這中間是不是有什么誤會呢原來是我準弟媳的前嫂子,還是因為這種原因離婚的,她可不得心虛。”
叮囑丈夫道“以前不知道這事就算了,知道了這事,你和安少原怎么處,我不管,她楊冬青,是再不準進我家門一步的。”
林以恒卻是想到了另一個問題,“這事要不要告訴安少原”
樊多美心里泛起一陣冷笑,“怎么說他是信你,還是信他新婚的妻子老話都說,勸賭不勸嫖,人家正好的蜜里調油的時候,否管你說的是不是真的,都招人恨”
半晌又道“她倆一個村的,安少原家里不知道這事他母親都沒勸得住,你能勸得住況且,這都結婚了。”
林以恒長嘆了一聲,“就是可惜了少原。”
卻聽妻子道“一個愿打,一個愿挨,說不上誰可惜不可惜的,沒有安少原,她楊冬青也未必這么果斷地離婚要知道,當時愛立的哥哥,還沒出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