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珩見是一位女同志,笑問道“是沈同志嗎我是樊鐸勻的朋友,江珩。”
序瑜搖頭道“江同志好,我是沈愛立的朋友,章序瑜。”頓了一下問道“你認識陶新民嗎”
江珩一愣,“認識,認識,我們以前是戰友。”
序瑜微微一笑,“陶新民是我表哥,我剛看到江同志覺得有些眼熟,應該是在我表哥那邊看過你們的照片。”
“章同志的記憶可真好”
樊鐸勻聽到動靜,出來道“珩哥,這位章同志是愛立的朋友。”
江珩笑道“真是巧,章同志的表哥和我轉業前是一個部隊的。”
后來經樊鐸勻介紹,沈愛立和章序瑜才知道,原來江珩以前在部隊里待了有些年,后來在邊境受了傷,轉業到漢城來,任這邊的公安局副局長。
江珩笑道“沈同志不認識我,我倒是對沈同志早有耳聞,我手上經過關于沈同志的兩個案子,一個兒童拐賣案,一個黑分子案。”
前一個,沈愛立并不意外,后面一個,不知怎么地,她就忽然想通,為什么秦綿綿最后會攀咬出王元莉來,可能是樊鐸勻一早和人打了招呼,問詢秦綿綿犯罪事跡的時候,多提了一句王元莉這邊。
沈愛立忙舉杯和江珩道謝,江珩也沒有否認,笑道“我和鐸勻可認識好些年了,以前在部隊里,他和郭景泰都是我一手帶出來的,小沈同志不用客氣。我都聽鐸勻說了,你以后要是有什么難處,就來局里找我,能幫的我肯定幫。”
事實上,江珩以前是樊鐸勻父親的部下,轉業來漢城以后,就和樊多美聯系上,所以這回樊鐸勻想找人幫忙解決王元莉那邊的問題,就想到了他。在申城的時候,就給江珩寫了一封信,說了大抵的情況。
等漢城國棉一廠舉報秦綿綿放高利貸和剝削、欺詐廠里工人的時候,他就稍微注意了一下其中的細節問題,抽藤摸瓜地帶出了王元莉。
晚飯后,倆人站在門口面含笑意地送走了客人,等關了院門,沈愛立就變了臉色,狠狠地瞪了樊鐸勻一眼,問他道“小樊同志,我今天真是白感動了,王元莉這邊這么重要的事,怎么不見你和我說,原來你說的分享我的喜怒哀樂,就是單純分享我的,你的事就能對我瞞個一干一凈你說你虧不虧心”
如果不是江珩今天說漏了嘴,她怕還被蒙在鼓里,想想就有些來氣。這人動不動就這樣,做什么事都自己悶在心里,他出手給她幫了忙,竟然都能一句不提。
樊鐸勻解釋道“這事信上不好說,所以我一直沒和你說,”見她還氣咻咻的,老實認錯道“確實是我不對,不會有下次。”
沈愛立卻不相信,他這話一聽就沒誠意。上次在申城和蔣帆打架的事是這樣,這次又這樣,這還是她的事,以后怕是他自己出什么事,或者有什么難處,都能給她瞞得死死的。
她覺得有必要讓他長長記性。
順手就“咚咚”地在他胸口上狠拍了兩下,拍完自己都覺得手震得麻,“小樊同志,你摸摸自己還有沒有良心,不要動不動就想瞞著小沈同志,小沈同志是會生氣的,希望你以后坦誠做人”
說著,也不待他開口,又道“今天晚上你自己反省一下,不要和我說話,我先去洗洗睡了。不要打擾我”
一直到第一天早上起來,樊鐸勻跟她打招呼,沈愛立第一句就是“反省好沒”
見樊鐸勻點頭,沈愛立才認真地道“小樊同志,我知道你的意思,是想為我立一個避風港,但是我可以很明確地告訴你,我不愿意,我不愿意躲在這脆弱、易碎的泡沫里,我希望自己能夠有堅硬的外殼、鋒利的爪子,足以抵擋外界的風雨。”
又退一步道“以后我倆真結婚了,就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你要是提前摔下去了,那我日子還過不過”特別是后面十年,保不準,他們中間的誰會出事,他現在把這些事瞞的死死的,到時候出事了,自己怕是像無頭蒼蠅一樣,到處亂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