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愛立道“我上午去找了江珩,讓他幫忙查一下顧大山的履歷,他以前在北省軍區任過營長,后來轉業到了漢城國棉一廠任保衛部的主任,我媽以前的一個老部下王元祥同志,現在在北省的軍區任職,我和珩哥說好,讓王元祥同志和顧大山說和一下。”
說到這里,樊鐸勻停頓了一下,和她們道“那位沒來,來的是門口的段嶼白。”
序瑜雖然不知道這倆人是什么關系,但是人都到了,樊鐸勻和愛立都沒讓進,顯然是有過節的,而且這過節看起來還不小。
立馬和樊鐸勻道“要是為難,咱們就不找他這事我還有別的法子。”不行的話,她就去找季澤修,讓他出面去見顧大山。
卻聽愛立忽然問她“序瑜,不會是季澤修吧那小李可能更不愿意了。”要是知道,為了他,序瑜還和季澤修低頭,小李怕是寧愿被打成壞分子。
樊鐸勻正待開口,外頭的段嶼白忽然道“鐸勻,我和阿珩、王元祥都說好的,他們都同意了,這事由我出面”
沈愛立知道,樊鐸勻并不想承段嶼白的人情,這事想想都惡心人,但是小李這回為的是她,才落到這個處境,她無論如何都該幫忙。
外頭的段嶼白靠著院門,不緊不慢地道“鐸勻,你要是不答應,我自己就去了,反正這事,我保準給你辦好”
樊鐸勻有些不耐地看了眼院門,卻忽然發現愛立低著頭,像是有什么心事一樣。心下微動,問她道“今天你們問了李同志沒有,為什么會有人栽贓嫁禍給他,是朱自健嗎”
愛立有些猶疑,她知道只要自己說了這事和自己有關,他再不想接受段嶼白的人情,都會給他開這個門。
又覺得對不住小李,明明只要她開了這個口,鐸勻定然會幫忙。
她皺著眉,卻不開口,樊鐸勻就猜到了一點,溫聲道“愛立,和你有關對嗎即使是外面那個人,在我這里也不會有什么為難的。”這是段嶼白欠他們的,他先前只是連帶著厭煩他,并不想讓他償還一點。
樊鐸勻安慰她道“如果李同志幫了我們,我們更應該幫他解決這次的困難,他幫我們之前,定然都沒有任何顧慮。”
不然也不會陷到如今的處境。
他用了“我們”這個詞,而不是“你”,愛立知道,他的意思是他和她一樣,承小李的這份人情。
這么會兒,序瑜差不多也搞清楚了,愛立先前那樣急,現在卻不愿意和樊鐸勻開口,顯然是不能開,和她們道“沒事,這事季澤修肯定有辦法,我去找他”
愛立一把拉住了序瑜,她知道她今天要是讓序瑜出了這個門,那才真是拿刀片刮小李的肉,想想都覺得罪過。
又不想惡心鐸勻,她不忍心。
不妨樊鐸勻忽然朝院門走去,愛立忙喊了他一聲“鐸勻”跑過去一把將人抓住,“鐸勻,不行,是我的事,是我該還的人情,不能讓你承擔”
樊鐸勻拍拍她的手,示意她不用著急,正準備拉開院門,忽然聽到江珩的聲音,“鐸勻,我是江珩”
樊鐸勻開了門,喊了一聲“珩哥”
江珩瞥了一眼段嶼白,拍了拍樊鐸勻的肩膀,“這事是你珩哥一時糊涂,辦得不地道,你別往心里去”
頓了一下又道“事情你放心,王元祥今天下午就會給你辦好,找漢城國棉一廠保衛部的顧大山,保一位保衛部的李柏瑞同志,對不對”
段嶼白要說話,江珩猛地拉住了他,和樊鐸勻道“我就是怕你們著急,特地來和你們說一聲。”說著,就拉了段嶼白要走。先前給段嶼白軟磨硬泡,他沒有磨過,就答應讓他去試試,段嶼白一走,他就覺得不對味來,以鐸勻的性子,不到萬不得已不會和段嶼白開口。
如果真開口了,也定然是為了小沈同志雪云也罵他這事做得糊涂,“他段嶼白想補償,也要看鐸勻想不想接受啊你這事辦得,不是硬按著鐸勻低頭嗎你就不怕古大姐給你托夢,罵你狼心狗肺”
他也意識到,自己這事做得太不厚道了,鐸勻是來求他幫忙,不是段嶼白,鐸勻要是想和段嶼白開口,還不如干脆和樊師長開口呢他要什么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