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上午,醫生查房以后,給沈愛立開了一些藥,就說她可以出院了。
不過在醫院住了兩天,再回到家,沈愛立都覺得家里的一切,都像格外親切些。
就見樊鐸勻的行李還放在客廳,顯見這兩天他自己忙的一點沒顧上自個。
心里有點觸動,又惦記著序瑜的訂婚宴,匆匆洗了澡,換了一身米色毛衣、黑色褲子,外套長款灰色羊毛大衣,就和也稍微收拾了一下的樊鐸勻一起坐公交車,去國營第三飯店。
一進大門,就看見序瑜和季澤修站在里頭和賓客聊天,序瑜今天穿了一件紅色毛衣,外面穿的是米色的大衣,顯得氣色很好,季澤修是白色的襯衫、搭著v領的灰色毛衣,黑色的褲子,長到膝蓋的黑色大衣。
遠遠看著,真像一對璧人。
序瑜一眼就看到愛立和樊鐸勻過來,和季澤修說了一聲,就上前來招呼,“愛立,好些沒有醫生說今天可以出院了嗎”
“嗯,醫生說后面注意營養就行。”遞了一套茶具過去。
序瑜瞪了她一眼,“說好過來吃個飯而已,怎么還帶東西來了。”
愛立笑道“你讓我不要和你客氣,你可也不準和我客氣,回頭你再看看,我上個月讓鐘琪陪我去友誼商場里挑的,你要是不喜歡,就帶到單位去用。”
序瑜有些無奈,她送的東西,自己怎么都會好好收著的。
季澤修和人聊完,也走了過來,帶著兩分熱絡地道“愛立,我們可好久沒見了。這位同志是你對象嗎”
愛立對他上次欺負小李的事,還有些介懷,想著今天是序瑜的好日子,也沒有挑他刺。
和他介紹道“這是我對象,樊鐸勻。”又和樊鐸勻道“鐸勻,這位就是準新郎,季澤修同志。”
樊鐸勻朝人伸手道“久仰大名,祝賀季同志文定之喜。”
不想樊鐸勻的話一說完,季澤修就似有些訝然地道“樊同志聽過我的名字,不知道愛立都是怎么說我的”說著,還輕輕地看了一眼序瑜。
樊鐸勻微微笑道“青年才俊、謙虛有禮、人品貴重、尊敬女士。”
說的都是好詞,竟讓人辨不出真假,季澤修也忍不住笑了,“謝謝,感謝愛立的認可,我會繼續努力。”
沈愛立都覺得有些牙酸,等走開了,才問樊鐸勻道“你怎么想到的,說的真像那么回事一樣。”
樊鐸勻有些好笑地看著她,“難道要如實說桀驁、控制欲、多面人”
沈愛立汗顏,“難為你還記得。”她都忘記自己和樊鐸勻說過這些詞了。
樊鐸勻笑笑,知道她是覺得季澤修欺負了李柏瑞,但他看來,也未必不是一種試探。很難說,這樣的人結婚,會不提前了解對象的情況。
尤其是情感糾葛上面。他們的婚姻,相對于普通人來說,很大程度上都是和他們的前途有著較為緊密的聯系。
一共四桌,很快就要開席,不妨這時候見到了徐姨和小驄,小驄一看見她,立即就跑了過來,“愛立姐姐,我可好久沒看到你了,你最近怎么也沒來看我啊”想了想又問道“我哥哥最近有沒有去看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