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一句對不起,就可以抵消我們經歷的痛苦抵消你在沈玉蘭和你女兒身上造的孽真的,你太可笑了。在我母親和我的心里,你早就死了。”
謝鏡清有些無力地道“愛立,我想彌補你們。”
沈愛立嗤笑道“不需要,請收下你那可笑的憐憫,我和我媽媽都不需要,她現在很幸福,我后爸待她一片真心。我自己也過得很好,我們都不需要你的關注,也請你離我們的生活遠一點。”
說到這里,沈愛立又想起來,接著道“請不要再在我的熟人面前演戲,都說家丑不可外揚,我可不想我周圍的人都知道,我有一個這樣難以示人的生父,你可以不在乎閑言碎語,我還年輕著呢,我還要臉”
沈愛立站了起來,最后和他道“我們當你死在二十五年前,你也可以當我們死在二十五年前,你對我們最大的補償,就是當我們死了。”
說完,起身就走了。
謝鏡清摘下了眼睛,拿手帕擦拭了下鏡片,越擦鏡片上的水珠越蹭的到處都是,漸漸的,眼睛也越發模糊。
謝鏡清仍舊一點點地擦拭,直到手帕濕透。他才起身準備離開,卻腳下一個踉蹌,摔倒在地上,頭磕到了對面椅子的角上,頓時鮮血如注。
飯店里的服務員立即跑了過來,問他道“同志,同志,你還好吧還能起來嗎”
謝鏡清咬牙點頭,掙扎著起來,拒絕了服務員送他去醫院的好意,自己一個人走回了酒店。
方東來剛好下來吃飯,忽見自家局長捂著額頭,臉上身上都是血跡,大吃一驚,忙跑了過來,“局長,這是怎么了我這就送您去醫院。”
謝鏡清仍舊搖頭,卻忽覺眼前一黑,人倒了下去。
幸好方東來手快,將他拉住,立即讓酒店的服務員幫忙,將他送去了醫院。
后續的事,沈愛立一點不知道,她罵了謝鏡清一頓,覺得這人要是要點臉,也不會再來煩她。回去給樊鐸勻寫了一封信,將這事說了一遍,就拋諸腦后,沒有再理。
一心搞她的三刺輥梳棉機來。她最近發現三刺輥可能還要配合塵籠刺輥使用,用塵籠刺輥將纖維喂入錫林。
但是只是有初步的想法,還要多模擬和計算。
周一的組會上,她剛將自己的想法提出來,徐春風就道“我覺得沈同志的想法可行,可以試一試。”
沈愛立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后者立即就像犯錯了一樣,忙低了頭。
沈愛立覺得這人過于沒有主見,前頭針對她像個瘋子一樣,現在說掉轉槍口就掉轉。她這次的想法很籠統,還比不上上次的,她提出來,只是想集思廣益,看看大家有沒有完善、補充的方法,不行的話,也是拋磚引玉,給大家多一條思路。
果然徐春風說完,周毅就道“如果加上塵籠刺輥,整個方案的技術問題,就會復雜很多,我建議還是先將三刺輥順利試制出來,以后再考慮加不加塵籠刺輥。”
許滿莉也道“我也覺得分步驟來,要好一些。不然這一次的任務就會比較繁雜,耽誤整體進度。”
黎東生道“這件事,我個人也覺得可以暫時緩一緩,咱們先解決一個是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