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先前見過兩次愛立的對象,覺得對方還挺好的,希望愛立也早些跨過這一道坎。
張揚把匯款單交給了沈愛立,就立即回到了保衛部,卻沒看到李柏瑞,問了一圈才知道,顧部長讓他去處理一件倉庫員工監守自盜的事。
等到傍晚的時候,李柏瑞才一臉疲憊地回到辦公室,張揚立即問道“怎么樣這回難不難搞”
李柏瑞道“盜竊的事難度不大,但卻是朱自健的人,先前和朱自健串通說我盜竊的那個倉庫管理員,叫邱捷的,這倆年他們估計合作了不少次,吞了廠里很多瑕疵布和一些廢舊的機器零件。”
張揚道“那朱自健怕不會讓你動邱捷,你最近注意點,免得他狗急了跳墻。”
李柏瑞點點頭,“我準備明天向顧部長反饋一下,看看他是什么看法。”
張揚又將章序瑜請假兩天的事,和他大致說了一下。
李柏瑞還在想著倉庫盜竊的事,聽到序瑜的名字,一時都沒反應過來。
半晌才微微凝神道“她姥爺不是病了有幾個月了這會兒怎么還會請假”
小張好笑道“李哥,人家為的什么,你去人家跟前問去,你別在這一個人瞎想,你能想出什么來”
李柏瑞沉默了一瞬,這一年來,序瑜一直遠著他,也不是說躲著他,畢竟偶爾路上遇見,也會和他點頭打個招呼。
但是也只限于此,再多一點點都是沒有的。有時候他都會恍惚,他被朱自健陷害被關起來的時候,是她忙前忙后,又找人又出錢地來救他的嗎
她的疏離,有時候讓他覺得,這件事只是他的幻想
和張揚道“我前兩天聽余鐘琪說,她后天就要結婚了,現在怕是也不想看到我。”
這么久以來,李柏瑞的心里,第一次生出畏怯來。他就算拼盡全力,也無法趕上她的腳步,無法跨越倆人之間那一道看不見的鴻溝。
他甚而不知道如何再出現在她面前,也不知道以什么樣的方式或理由出現
張揚見他這樣一副溫吞樣子,立即就急了起來,“李哥,你可別在這時候掉鏈子,這都是你自己的想法,不一定就是章同志的想法。”
又接著勸道“他們只要一天沒結婚,你都有可能,你只問你心里怎么想的。你就走到她跟前去,問她需不需要幫忙,她只要不說煩你,你就算去對了。”
李柏瑞心里一動,輕輕應了一聲“好”
張揚一喜,往前近了兩步,鼓勵他道“哥,你們這事,我覺得是有可能的,又不是你一個人單相思,章同志心里也多少有你。她是女同志,顧慮得多,你要是不積極、不主動,那就是月老想拉紅線都拉不過來。”
又提醒道“李哥,咱們這種人,可不能信命,信命咱就是那一灘爛泥,咱要是想要什么,就得自己去爭取,違法犯罪的事咱不做,其他的,不管是使什么手段,咱爭到了,就是咱的本事。”
張揚一直都覺得,他們這些要出身沒出身,要錢沒錢的,好運好事都不會忽然就砸到你頭上來,想要什么都得自己主動爭取。
李柏瑞道“謝謝你,揚子,我明天就去一趟問問。”
周六中午,序瑜剛出門,準備去醫院給姥爺送飯,就在門口遇見了李柏瑞,手里提著一兜蘋果、一罐麥乳精,不知道什么時候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