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序瑜也覺得這事懸得很,在自然災害面前,生命往往是異常脆弱的,現在只能寄希望于命運的眷顧了。
葉驍華仍將賀禮放在了章序瑜這,和她道“等愛立回來,勞煩你幫我送給她,若是方便的話,也麻煩你通知我一聲。”
序瑜點頭應下。現在站在她面前的葉驍華,真的和兩年前給人的印象完全不同,要穩重內斂很多,似乎大家口中那個三元巷的混不吝,和眼前的人是倆個人。
一直到單位,葉驍華都有些反應不過來,月初他剛從徐學鳳那里得知,愛立和樊鐸勻結婚的事,就想著送他們一個別致的禮物,挑了許久,直到看見這一對潔白如玉的花瓶,釉質很細膩,瓶身細巧,不高不矮,他都能想象到,如果插上一些薔薇或者月季,該是怎樣的可愛和美好。
他想,愛立肯定喜歡,恰好今天上午單位搞年底文藝匯演的排練,他偷溜了出來,準備給愛立一個驚喜,沒想到就聽到了這樣的消息。
如果樊鐸勻這回回不來,那愛立的生活
葉驍華沒敢往下深想。
第二天上午,沈愛立和林亞倫到了羊城,又立即到海港,買了去海南的船票。
下午三點,倆人碾轉到了海南,一下船,就發現王振亞已經在下面候著他們了,和他們道“到瓊山縣的汽車,四點還有一班,到了那邊,咱們再坐拖拉機去黎族村落。”
等他們到了瓊山縣的黎族村落,已經是下午六點鐘了。
幾人一路問到了文大山家,文奶奶聽說是樊鐸勻的愛人,立即就握住了沈愛立的手,眼里涌了淚出來,輕聲道“孩子,你來了,人還沒有找到。”
兩天一夜的火車、輪船、公交車、大巴車、拖拉機,沈愛立的臉色憔悴了很多,嘴巴也有些干裂,腦子卻依舊清晰得很,問文奶奶道“嬸子,大家確定他在那里面嗎”
文奶奶抹了眼淚和她道“不確定,只是山體滑坡那塊,剛好是他平時從橡膠種植基地回來,要經過的路,他又許久沒回來,大家就怕是困在里面了。”
愛立肯定地搖頭道“不會的。”
如果壓在了里面,她知道鐸勻是一點生還的機會都沒有了,老天都讓他等到了她,不會在這時候將他弄走。
立即讓文奶奶帶她去那一塊看看,文奶奶問她道“孩子,你們要不要先吃點東西你們應該趕了很遠的路過來吧”她記得聽鐸勻說,他對象是北省漢城的,她當時還咂舌來著,問他那坐火車要多遠能到
鐸勻說得一天半的時間呢
面前的女同志卻搖頭道“嬸子,我不餓,我想先去看看。”
文奶奶也就沒有再勸,帶著她過去,等到了溝谷那塊,林亞倫越看越心驚,這次的滑坡看著有15公里長,山石混在泥水里,如果真的被掩埋在里面,幾乎沒有生還的可能。
現場有當地村民、公安和軍隊的人在幫忙救援,林亞倫上前問了一下,說是昨天已經挖出來了一個村民,已經沒有生命體征了。
愛立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公安那邊得知沈愛立是樊鐸勻的愛人,和她道“我們這邊的救援隊看了,也就這一塊山腳下,可能有生還者。同志,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不止是你的愛人,這村子里這回一共失蹤了五個村民,要是能救,大家肯定想法子把他們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