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金文英特別不能忍受賀亦棉把她比成焦母,她自認不過是對林羨薇稍微嚴格了些,但是自家兒子前途正好,林羨薇能嫁到她們文家來,是她的福氣,卻還不爭氣地生了一個小囡囡。
她嚴格一些又怎么了又沒讓林羨薇和文江離婚,林家人自己還拿喬起來了。
見兒子不說話,金文英又絮叨道“我不管,你這回可不準去賀家接她,就把她晾在那里,我還答應了她們,說你一周之內把離婚證明辦好,大江,你明天就去單位打報告。”
文江皺眉道“媽,我沒想和羨薇離婚。”
金文英拍了一下兒子的后背,“你傻啊,誰說真離了,咱們這是給她點顏色瞧瞧,不然以后她林羨薇還不知道在我們母子倆面前怎么蹬鼻子上臉呢你聽媽的,這回可不準去接她,她要是想回來,得先到我跟前認個錯。”
文江沒有接話,反而問道“喬喬呢她們帶回來了嗎”
金文英搖頭,“沒有,你別擔心,到底是我們家的娃娃,她林家就是養一年兩年的,那也是跟你姓文。”
文江輕聲道“媽,這次羨薇不是開玩笑,她是真要和我離婚。”
金文英狐疑地看了眼兒子,“大江,你這是幫著你媳婦,在這蒙我吧我和你說,你這回無論如何得站在媽這邊,平時你說讓我少使喚她,我都能聽你的,這回可不行,她賀亦棉就直接指著我鼻子罵我是老妖婆,腦子里還有封建思想的余毒,把我氣的啊,你媽現在心口還跳得慌呢”
見兒子不吱聲,金文英又自說自話地道“再說,誰家鬧離婚,不鬧個三年五載,最后還偃旗息鼓的,我還沒見過頭回說離婚,第二天就離掉的。”
文江也沒有心思和母親解釋,扔下了一句“我去賀家找羨薇”就走了。
金文英追出了兩步,見兒子還真去了,氣得不得了,等丈夫回來的時候,還忍不住抱怨道“你說林羨薇,才嫁進我們家幾年,就露出狐貍尾巴來了,誰家媳婦像她這樣,文江都沒提離婚,她提什么離婚是我們文家對不住她,還是文江對不住她了真是給她的臉”
文登州一聽到兒媳婦要離婚,立即就火冒三丈,對著老伴吼道“我讓你收斂點,收斂點,你非要欺負人,你自己煮飯,一碗不多,一碗不少的誰多盛了一勺子,這鍋飯不就沒了準數你就鬧騰吧,這樣的兒媳婦你都不要,我看你讓你兒子,給你取個仙女兒回來供你使喚才算好”
轉身也往賀家去了。
父子倆幾乎前后腳到賀家,但是林亞倫一看是文家人,立即就把院門給重新拴上,一句廢話都不想和文家父子倆說。
文登州最后在門外嘆道“之楨,咱們是老朋友了,倆家何苦鬧到這份上呢這中間肯定有什么誤會,你看,把話說開可以嗎”
又道“親家,不孝子不懂事,還請你們看在我老頭子的面上,開門把話說開,文江和羨薇之間,到底還有個孩子呢,不看僧面也看佛面啊”
賀亦棉在里頭冷冷地回道“文家老頭子,我就給你一個準話,你兒子在外頭找了個姘頭,倆人好了個把月了,你馬上就能抱孫子了,我們羨薇是給人家讓路呢你可別不知道好歹,我們沒去單位舉報他生活作風問題,都是看在喬喬的面上了”
文登州一時面紅耳赤,看向了自家兒子,見他低著頭,卻一句都不辯駁,知道兒子這是真給人家拿到短處了。
一時氣得,牙齒咬的咯咯響,在賀家門外頭,就忍不住朝兒子踢了一腳“你怎么對得起羨薇,你讓我怎么面對羨薇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