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很久都沒有體驗到那種在人海中的孤單感了,輕聲和愛立道“我覺得喬喬很可愛,咱們以后也養一個女兒吧”
他提這個話頭,愛立就立即警惕了些,從他懷里滾了下來,把倆人中間的被子壓了一條線,提醒他道“可不準想東想西”
樊鐸勻望著倆人中間涇渭分明的線,有些委屈地望著她道“那什么時候可以想東想西”
“得等等辦了喜酒以后。”愛立估摸著,那時候他的身體估計好得差不多了,藥估計也不用吃了。
見他還有些不甘心地看著自己,琥珀色的眸子又帶著幾分受傷的樣子,忍不住軟了聲調道“好了,好了,乖,親一口,快睡吧”
月光透過藍色的玻璃窗照到地面上,凜冽的寒風在外頭吹著枯枝,樊鐸勻的唇帶著微微的涼意,在她的唇上印了一下。
愛立以為只是蜻蜓點水,沒想到越吻約深,到最后大腦一片空白起來。
心里動搖的不得了,以為今天晚上大抵就要遂了某人的意,沒想到在最后關頭,樊鐸勻自己停了下來,把她摟著睡了。
愛立正懵著,想問又不敢開口,怕這是某人給她設的陷阱,就等著她自己主動投降。
她知道這事一旦開了口子,后面就越發不可收拾,暗暗咬牙,到底忍住了。
漆黑的夜里,樊鐸勻忽然聽懷里的人,長長地嘆息了一聲,忍不住問道“愛立,怎么了”
沈愛立甕聲甕氣地道“我覺得真是造孽也不知道坑的是你,還是我”
樊鐸勻嘴唇微翹,安撫她道“乖,親一下就好了”
沈愛立氣得在他身上揪了幾下,摸到他勁瘦的腰,手又停不下來,來來回回地摩挲著,覺得自己大概是有些癖好的,氣也消了很多。
第二天一早,倆人剛洗漱好,到了客廳里,就聽到外頭的敲門聲,“哐哐”的,但是大家都很淡定地坐著,并沒有人有起身開門的意思,正奇怪著,就聽到外頭喊道“親家姥姥,親家舅舅,麻煩你們開個門,讓我和羨薇說兩句”
沈玉蘭正端了一盤蔥油餅和花卷過來,和女兒道“是文江的母親,估計是知道離婚的事了,一大早就跑來鬧騰。”
老太太喝了一口茶,淡聲道“她愛敲就敲,左右這大門結實著呢”又朝兒子道“之楨,一會你上班去,可不準搭理她一句”
賀之楨點頭,招呼愛立和鐸勻道“快坐,咱們先吃吧你媽媽一早就起來做的,剛出鍋呢”
愛立問道“咱們今天不等姑姑她們嗎”
沈玉蘭笑道“你姑姑昨天就說了,怕今天文江的人上門來鬧,她們不想應付,上午就來遲些,讓我們自己先吃。”沈玉蘭說著,遞給了兒子一個花卷,輕聲問道“俊平,昨晚沒睡好嗎怎么像是沒精神一樣”
沈俊平拿筷子的手頓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腦勺道“媽,可能我昨晚多喝了兩杯酒,夜里就不怎么睡得著。”
沈玉蘭嗔了兒子一眼,“你啊,平時也不怎么能喝酒,在家里還好,在外面可不能貪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