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立印象里并不認得一個叫“陳白苓”的姑娘,輕聲問道“什么時候來廠里的啊”
“去年才來的,長得很好看,一張巴掌大的瓜子臉,眼睛水汪汪的,嫩得像一簇水仙花一樣,就是你看到,都忍不住多看兩眼,聽說一開始張柏年來找她,大家還勸她提防點,后來張柏年不在人前找她,大家都以為張柏年歇了心思。”沒想到,竟真叫他勾搭上了。
“序瑜,這回你怎么知道的啊她倆不會鬧出什么新聞了吧”
序瑜笑道“是我自己發現的。也是湊巧,我剛好去車間那邊張貼上個月的十佳好人好事,然后就看到了張柏年從跟前經過,皺著眉頭,一副很不耐煩的樣子,就回頭看了一下,恰巧看到陳白苓望著他的背影,眼睛里還含著淚。”
愛立剝了一顆板栗道“這聽起來,像是鬧崩的樣子。”想到那天晚上,她依稀聽到了“懷孕”什么的,忙把嘴里的板栗咽了下去,“你說,不會真懷孕了吧”
序瑜搖頭,“這就不清楚了,要是真鬧出事來,王元莉也不是善罷甘休的性格。”
愛立道“我那天去找亞倫哥,恰好聽到王元莉和婆婆吵架,似乎是怪她一直沒生個孩子,然后王元莉話里話外的意思,似乎這事并不怪她,可能是張柏年有什么毛病,要是陳白苓真懷了張柏年的孩子,怕是張家人高興的很。”
序瑜看到她桌上的信封,隨口問道“誰寄來的啊”
“邊疆那邊,我二哥和姜蓉蓉寄來的,另一封是森哥寄來的,說是正月十六就到漢城來了,我準備那天上午去接他一下,先前他胳膊受傷,估計不好拿行李。”愛立才不信他沒什么行李,大概又是給她帶一堆東西。
序瑜笑道“他第一次來這邊的時候,你聽到是謝家人,排斥的不得了,你看現在,你倆和親兄妹也沒差。”
愛立笑道“確實是此一時彼一時。”
序瑜望著桌上的信封,忽然想起來,和愛立道“你知道葉驍華在相看的事嗎我前兩天和季澤修一起去買燈泡,然后在友誼飯店里看到了他和一位女同志在吃飯。”
“知道的,初二我不也去他家拜年了,剛好看到了,叫秦勉如,她有個表姐,還和李明悟是同事,都是申欣紗廠的。”
序瑜忙道“原來是她啊,人我對不上號,你說名字我就知道了,我們小學還是同學,她爺爺奶奶是老革命,父母都當了老師,她好像后來也當了老師吧”
愛立點頭,“是,聽說是在漢江那邊的一所小學,具體名字忘記了。她人看起來還挺開朗活潑的,鐸勻還和我說,要是真成了,到時候我們送一份賀禮去。”
序瑜搖頭道“我看很難,那天倆個人似乎鬧得不是很愉快,我看到葉驍華,本來準備上前打個招呼的,然后就見他忽然冷了臉,不知道和秦勉如說了什么,起身就走了。”當時秦勉如看著都快哭了的樣子,起身想去追,大概是沒拉下臉來,到底沒追。
在她看來,幸好沒追上去,以葉驍華的性格,一般真生氣就不是道歉能解決的事。就是有些奇怪,秦勉如說了什么,能把葉驍華氣得當場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