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林森忙上前把人拉開,皺眉道“同志,你怎么好端端的打人,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說嗎”
打人的女同志喘著粗氣道“解放軍同志,你可別亂護著人,這可不是什么好人,大白天的,她就好跑到我家來勾引我丈夫,給她一個嘴巴子,都是我陸白霜輕饒了她”
聽是這種事,謝林森不覺皺眉,這清官都難斷家務事,正準備朝她倆好好說,忽然發現被打的女同志,竟是熟人。
楊冬青正準備回家,被人猛地扇了一嘴巴子,腦子都是懵的,氣憤地看著陸白霜道“陸同志,你真的誤會了,我和姜同志真的什么關系都沒有,我就是有點工作上的事,你怎么平白無故說打人就打人”
陸白霜翻了個白眼,冷叱道“你甭想蒙我了,我打聽過了,你一個村婦,不過跟著丈夫在城里頭過了兩天好日子而已,你有什么工作,需要找縣委辦公室主任聊”邊說著,邊要拉上謝林森,讓他評理。
謝林森冷眼瞧著,后退了兩步,“不好意思,這種事,你們自己處理。”
他可不管楊冬青的閑事。
他臉色冷冷的,跟剛才出手幫忙的態度完全不同,楊冬青愣了一下,也把人認了出來,一時面紅耳赤。
她在西北軍區的時候,是見過兩次謝林森的,剛才乍一遇上,只覺得面熟,壓根沒往他身上想,畢竟按常理來說,謝林森完全不會出現在宜縣,可是他不僅出現了,而且還出現在她家門口。
恰巧就撞上她被陸白霜這個神經病污蔑的場面。
想到這里,楊冬青心里對陸白霜的怨氣更大,“陸同志,你如果想知道,我和姜主任說了什么,聊了什么,請你自己回去問他,你要是再亂污蔑人,我可就報警了你剛才打我的巴掌,我看在你是孕婦的份上,不和你計較,但事情可一不可二,你要是再這樣胡攪蠻纏,我楊冬青也不是任人揉搓的泥球。”
聽到“孕婦”這個詞,陸白霜心里一“咯噔”,有些警惕地看了一眼楊冬青,不知道她是聽斯民說的,還是自己猜出來的
她本來想著,等她和斯民領證兩個月的時候,再和外頭說自己有孕的事,那時候肚子也不過三個半月,大家也猜不出來什么。
但是現在,她和斯民領結婚證剛滿打滿算才一個月,被人指出有孕來,她心里立時虛的很。也不敢和楊冬青再硬碰硬,扔下了一句“你自己好自為之”就匆匆忙忙地走了。
楊冬青再過來看謝林森,發現人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走了。
站在原地怔了怔,就朝家里走去。
一到家里,正在小院里曬著胡蘿卜絲的錢伍花就發現了她臉上的巴掌印,皺眉道“冬青,你不是出去買鹽了嗎這臉上是怎么回事”
楊冬青淡道“被一個瘋子認錯了人,打了一巴掌。”
“誰啊你怎么不喊人我和少原不都在家里”
楊冬青低頭道“她跑的太快了,我都沒看見人長什么樣。”
錢伍花看她不想說的樣子,也就沒有多問,意有所指地道“你要是在這邊待不習慣,我倆就搬回村里去,左右少原一周也能回去一次。”
她本來就不愿意讓楊冬青搬到縣城里來,冬青的媽媽三天兩頭地跑到她家里,和她說“大姐,別的我也不多說,就是這夫妻倆總是隔著這么遠,這冬青什么時候才能懷上孩子呢少原也看著也有三十了,這再拖下去,我都怕被人戳脊梁骨,說我楊家的閨女耽誤了你安家傳宗接代啊”
錢伍花知道江梅花的意思,這是明里暗里說她不給兒媳婦和兒子見面,外頭的人說她閑話。她當了多年的寡婦,被說幾句閑話并不怕,就是覺得,江梅花這話里也有幾分道理。
總不能干看著倆人一直沒有孩子。想了又想,錢伍花就干脆帶著楊冬青一起搬到了縣城里來。
想著有她在跟前看著,冬青定然沒有搞投機倒把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