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鐸勻又問道“那這藥是從哪來的是他自己購買的,還是說誰贈送的”即便朱自健供認不諱,樊鐸勻也沒有放松警惕,因為他有些不解,朱自健即便和愛立有矛盾,也只是不大不小的摩擦,至于鬧到不死不休的程度嗎
他深怕這里頭還另外有人摻和了。
顯然江珩也想到了這一層,和鐸勻道“事情有時候就是這樣荒謬,是他覺得愛立得到領導的信任,又是上報紙,又是被邀請去青市參加梳棉機的試制,心生妒忌,于是想給愛立一個教訓,據他自己所說,并不是想動真格,只是想著嚇唬嚇唬人,給愛立一個教訓。”
樊鐸勻聽后,直覺得脊背發涼,他不過是一時心生嫉妒,就拿這種事來嚇唬人
“珩哥,會追加幾年”
江珩正準備回答,就見一位女同志急匆匆地往里頭走,到門口的時候,被門檻絆了一下,手上的東西掉了下來,江珩眼疾手快地給她接住了。
女同志連忙感謝,又仔細地打量了他和樊鐸勻一眼,開口問道“同志,請問你們是沈愛立的親戚嗎”
江珩看了眼樊鐸勻,樊鐸勻往前站了一步道“我是,請問同志你找沈愛立有什么事兒”
朱子衿見果然是沈家的親屬,不由松了口氣,“同志,我找沈愛立有急事,還麻煩你告訴我她在哪里”
樊鐸勻并不曾見過眼前的人,斟酌著問道“不知這位同志,怎么稱呼”
“朱子衿。”
原來是朱自健的姐姐,樊鐸勻客氣地回道“很抱歉,恕我無法奉告,朱同志有什么話,不妨告訴我,回頭我告訴愛立也是一樣的,我是她的愛人。”他并不愿意讓眼前的人,在這一天影響了愛立的心情。
朱子衿正要開口,樊鐸勻又道“如果是為朱自健同志的事,朱同志你就不必麻煩了,據我所知,朱自健同志對他的所作所為,已經供認不諱。”
朱子衿有些不敢置信地看著樊鐸勻,囁嚅道“你你聽誰說的怎么會呢”按她弟弟的性格,怎么會這樣輕易地就認了下來呢他明明知道,她們會給他想辦法的啊
愛立正在里頭和序瑜倆個收拾剩下的酒水、糖果之類的,不意看到門口的朱子衿,見鐸勻像是把人穩住了,就沒有過來,序瑜也發現了,輕聲道“你別去,我看鐸勻能應付的過來。”
一旁的季澤修道“我過去看看吧”說著,就朝樊鐸勻走過去。
愛立有點懵,問序瑜道“季澤修知道是什么事嗎”
序瑜淡淡地道“我沒和他說,但是他這人腦子好使,看鐸勻的臉色,大概就知道該說什么話,該做什么事,你不用管他。”
愛立又問道“那他今天見小李”
序瑜有些好笑地道“誰知道他想什么,搞不好想和人交個朋友呢他的心思,一般我是猜不準的。”
是猜不準,還是不愿意費心思去猜愛立沒有問序瑜,只是和她道“你不要有什么壓力,要是實在覺得不合適,咱們就算了。前頭肯定還有和我小姐妹情投意合的人在等著。”
序瑜抬頭望了她一眼,笑道“沒事,我心里頭有數,再處處看吧,他對我算用心。愛立,有時候我都覺得,我這種性格的人,能找個這樣的就很好。”
想了一下,序瑜才說出了心底話,“他自小接受的是和我一樣的教育,接觸的是一樣的環境,我們能夠理解彼此的一些選擇和行為。我也不用擔心哪句話會傷害到他的自尊,也不用想著事事要和他解釋,其實我覺得,單從性格和家庭環境來說,我們確實很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