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城哦,也有可能是米國,或者是臺島,這要看他們的想法了,我只是個小兵。”廖芳忽然笑道“如果我順利把孩子帶走了,你說她以后是不是喊我媽媽”
樊鐸勻被這個想法,惡心到了。廖芳不知道,她的這一句話,加重了他對她的殺意,面上仍舊平靜地道“哦,你沒有這個機會了,他們又是誰”
他的平靜,讓廖芳覺得有些無趣,“你似乎永遠是這種性格,不會動怒,不會生氣,不會寒暄一樣”所以,他沖進大火里救她的那一瞬間,她以為這樣的一個堅如磐石的男人,能夠把她救出泥沼,就像把她從火里救出來一樣,能夠給予她新生。
“樊鐸勻,不管你信不信,我是被迫的,我本來沒想過同流合污,我是被迫的。”
樊鐸勻望著她,眼里似乎多了一點同情,“廖芳,他們怎么你了嗎你應該尋求幫助。”
聽到這句話,廖芳似乎潰破了心理防線,“我難以啟口,我要是能說出口,我就不會被他們要挾了。”
樊鐸勻等她哭完,輕聲道“作為受害者,你還有機會。”他的聲音里,像是帶了一點溫柔的蠱惑,廖芳抬頭望著他,淚眼婆娑中,竟然從這個男人的眼睛里看到了一點溫柔和同情。
忍不住喃喃道“真的嗎”
“對我可以為你說情”
廖芳抹了下眼淚,帶著鼻音道“他們沒那么好找,我被逮到,他們肯定跑了,我只知道一個聯絡點,就是解放西路的15路公交車上。”
廖芳忽然變得很配合,仿佛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一個多小時后,江珩過來敲了敲門,廖芳立即緊張起來,眼含祈求地望向了樊鐸勻。樊鐸勻看都沒看她一眼,起身就要走,廖芳喊了一聲“樊鐸勻”
樊鐸勻回頭看她,就聽她道“謝謝你,沖進火里救我。”
樊鐸勻冷淡地道“不用,這在我是最值得后悔的一件事,如果有重來的機會,我肯定不會沖進去,以成全你的最基本的良知。”
廖芳苦笑著道“我沒把你孩子怎么樣,最后,你們也把她搶回去了,不是嗎”
就沖這一句話,樊鐸勻覺得,她被策反并不是什么難以理解的事,“你值得一顆子彈。”說罷,徑直出了審訊室。
江珩和他道“比我預想的順利,已經派人去解放西路附近摸排了。”
樊鐸勻問道“廖芳會判死刑嗎”
江珩道“至少這輩子是別想出來了。我們查了她進入北省工業科學研究院的事,發現你們張院長倒沒在里面出力,但是他的愛人和人事科那邊,打了招呼,怕是這回也會牽連到張院長。不管怎么樣,你這時候調走是件好事。”
樊鐸勻點頭,“珩哥,等廖芳的案子有進展,還麻煩你通知我一聲。”
江珩點頭道“這是自然。就看這倆天摸排順不順利,要是順利的話,很快就能結案。”
漢城晚報和長江日報都報道了甜水巷子被偷孩子的事,在漢城引起很大的關注度。葉驍華一家也看到了報紙,雖然上面沒有直接寫名字,但是通過隱隱綽綽的信息,葉驍華夫妻倆猜測,這個小孩可能是慶慶。
得到這個結論,鄭言殊還有些不相信,問丈夫道“驍華,不會這么巧吧愛立倆口子平時一心都撲在工作上,誰這么狠毒,偷他們的孩子”
葉驍華捏著手里的報紙,淡聲道“去看看吧”
鄭言殊點頭道“那明天中午上午愛立可能在上班,她中午肯定在家的,我倆請一個小時假就夠了。”
13號中午,慶慶正在院里和小亮哥玩游戲,忽然發現院門口來了幾個人,頭都沒抬一下,就往屋里跑,一邊喊著“媽媽,媽媽,有人”
葉驍華和鄭言殊面面相覷,都擔心這孩子是不是給嚇狠了
連忙喊“慶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