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的事情就沒有人知道了。
據說,第三日的時候少爺將那個丫鬟給放了出來,有人看見那個丫鬟渾身狼藉,衣服上沾滿了穢物,精神也有些不對勁。
還有人說,那個丫鬟其實壓根沒能走出地庫。
王府里是傳的風生水起,但是無人敢將這事傳入王爺的耳朵里。
誰人不知,郗安少爺只有在王爺面前是乖巧溫順的,若是被王爺知曉了此事,那就是觸到了少爺的逆鱗,怕是連活命都難。
于是自此事之后,很少有丫鬟愿意去郗安的房里伺候,就算去了也是小心翼翼,生怕行差踏錯了一步,就惹得郗安犯了狠。
也就是茵柳是個才來的新人,不知道這些,還每日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往郗安的房間里湊。
名曰是報答救命恩人,實則無非是打著那些臟算盤。
可偏生的,郗安對這個茵柳還真的不錯。
每日看著茵柳從郗安的房里出來都笑的春風滿面的,還有好幾次郗安甚至還將茵柳留在房間里一起用了膳。
這下茵柳更加把腦袋翹得高高的。
至于其他的丫鬟牙齒都咬碎了。
紅月想到這里,有些不服。
她繼續說道“有好幾次,郗安少爺還留茵柳在房內用了膳,今日的早膳她就是和少爺一起”
說道這里,林傾白轉過頭,目光冷然的看著她。
紅月看著林傾白似冰寒的目光,身子一抖,立刻察覺自己說錯了話“王爺恕罪。”
林傾白的手在寬袖之內拽緊了袖擺,問道“今晨安兒就已經回府了”
“回王爺,是昨兒夜里回來的。”
林傾白這下了然。
若是茵柳和郗安一起用的早膳,倒也說得通郗安早上為什么沒有煎藥。
這也不是什么大事。
畢竟煎藥這種小事,本來就該是府里的下人做,郗安應該做的事情在朝堂之上,而不該圍著藥爐子轉圈圈。
郗安已經長大了,有些男女之情也是正常。
很正常。
林傾白這樣想著,卻覺得心中絞澀難耐,他一言不發,轉過身就往回走。
“王爺。”
紅月不解,連忙快步的跟在了林傾白的身后“王爺,我們這就回去嗎”
“給少爺準備的糕點還沒給啊”
林傾白沒理她,腳步卻是越來越快。
紅月跟的氣喘吁吁,眼看著就快要走出庭院了。
誰知林傾白忽而又頓住了腳步。
他一襲長衣白紗的站在原地,陽光落在挺翹的鼻尖上,照的他皮膚雪亮,很是漂亮,只是眉心沉冷,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紅月提了提手里的錦木餐盒,猶豫了一下,剛想要開口說話。
林傾白卻猛地回過身說“給我。”
“啊”
“將餐盒給我。”
紅月愣了一下,趕忙將餐盒遞到了林傾白手里。
林傾白拿過餐盒,卻一撫衣袖,又轉過身快步朝郗安的院子里走去。
紅月望著林傾白的背影怔住了,全然不知道到底是發生了什么事,她又追上去,喊道“王爺。”
“不必跟著我。”
紅月便僵在原地,望著林傾白快步走向郗安的寢殿。
過了好一會,紅月才低下頭看了看自己空空的兩只手,自言自語道“王爺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