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鳥雖是看著兇猛,但是攻擊性不強,所有飛撲過來的鳥皆被林傾白抬手一揮,給揮走了。
就這樣沿著水流一直向前流動,玄徹和牧妍也緩過神來一些,仰頭四處打量著周圍。
牧妍開口問道“師尊,方才我們跳下去的時候乾月仙尊說
了一句話,說了什么,我沒聽清”
牧妍的話還沒問完,何昉棱沖上前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壓低了聲音說“吸氣,屏息”
玄徹和牧妍連忙深吸一口氣,屏住了呼吸,瞪大了眼睛望著前方。
林傾白抬眼朝前望,只見在遠處的白霧之中隱隱約約可看見一條拱橋的影子,那個橋橫跨了兩邊的河岸。
這應該就是乾月仙尊所說的凡人橋。
凡人橋很高,高到甚至需要完全仰起頭才能看見它的底部,而最令人心驚的是那橋上還站著一只巨大的黑影。
從如此遠的地方望去,黑影就已經足有三個拱門摞在一起那么大,越是走近看便越是大的可怖。
直到他們沿著水流漸漸來到了橋下面,才清楚的看見在橋上站著的一只巨型的黑雕。
那黑雕巨大猶如一旁的小山丘,只見它渾身黑羽,卻雙眼為白目,似是看不見,只能聽聲音辨人。
小船越是靠近,越是發出不一樣的水流聲響。
黑雕察覺到異樣,頭側了側,緩緩的低下了頭。
那一雙足有兩人大的白眼珠就這樣從高處俯視著他們,在周圍一片的白芒中,它那雙眼眸的壓抑的猶如巨石當頭,讓所有人都不自覺的壓住了呼吸,深怕它忽然翅膀動了一下,那便是山河坍塌,無人生還。
林傾白按照乾月仙尊的指示,坐在小船前,保持著正常的呼吸,讓那個黑雕可以聞到凡人的氣味。
葉子通過橋洞的速度很慢,牧妍被何昉棱捂得滿臉漲紅,止不住的撲騰了起來。
玄徹也快要憋不住氣了,雙指死死的捏住自己的鼻子,就連何昉棱都緊咬著牙齒,雙目的紅血絲漫了出來。
就這樣葉子慢慢的飄過長橋,來到了黑雕的背后,又飄了五六米的路程,黑雕的身影又重新掩藏在了白霧中,只留下一個碩大無朋的黑影。
何昉棱猛地松開了捂著牧妍的手。
猛地一聲呼吸聲傳來,三個人立刻長大了嘴巴開始瘋狂的喘息,牧妍甚至憋的躺在葉子上起不來了,連連的說道“死了死了,我差點就死了師伯你是要謀殺我啊”
何昉棱臉色煞白,半伏在葉子上,說“你個小沒良心的,胡說八道,剛才要不是我捂住你的鼻子,現在你早就被那黑雕給叼走了”
兩個人一吵一鬧。
于此同時在溪流的盡頭漸漸出現了刺眼的強光。
只見那個強光越來越烈,照在進人臉上的同時,他們幾人的容貌身形紛紛開始發生了變化。
所有的仙界之人下凡不能保持原來的容貌。
即便是他們如今不經歷生死,在踏入凡間的那一刻,容貌也會發生隨機的改變。
樹葉緩緩的從強光中走出時,林傾白忽而感受到外面一陣寒風襲來,繼而便望見洞外被白雪覆蓋的山脈與河流。
望著眼前無比熟悉的一切,林傾白目光一怔,剎那間往昔種種回憶鋪天蓋地的漫上心頭。
他來過這個地方。
這里是京郊,是他每年都會拜訪的寺廟青莫寺的后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