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傾白坐起了身子,目光含冰的望著他問“何法”
何昉棱笑了笑說“倒也不是什么難事,但是你別讓師姐知道這是我給你說的。”
林傾白不耐煩了,壓著眉頭說“快說。”
何昉棱道“古籍中有一古法,可以讓受損之物復原如初,只需要你的一滴血滴在受損之物上,催動法力即可。”
林傾白聞言立刻不累也不困了,他站起身,對何昉棱說“如何實施,告訴我。”
何昉棱隨時從地上拿起一封信,就要開始實驗。
林傾白看了看,說“不行,換一封信。“
那封信上面的字多,不能拿來做實驗。
于是林傾白在地上很認真的挑挑揀揀,拿出來一封信的最后一頁紙,上面只有紙頭的寥寥幾句話,遞給了何昉棱。
何昉棱說“師兄,你將手中刺破一點,滴一滴血上去。”
林傾白抬手變出一把匕首,將手指尖刺破,依照何昉棱所言,將赤紅鮮血滴在了信紙上。
血落在紙上,緩緩浸入了紙張中,染紅了紙張上的字。
只聽何昉棱念了一個咒語,那紙上的血居然真的一點點消失了,隨后原本模糊的字跡也變得逐漸清晰,最后恢復到完好無損的地步。
林傾白一瞧當真有用,多日疲憊的臉上不自覺的蕩起了淡笑,明明是已經困了一夜,而他卻絲毫感覺不到困,而是蹲在地上,將所有的書信都依照這樣的方法處理。
書信有些多,每一頁都滴上兩滴血,加起來也是不少的血量。
而對于一個仙人而已,這幾滴血,根本無傷大雅。
林傾白是這樣感覺的。
只是他最近幾日的身體不太好
第二日林傾白在廣剎門教戰冽峰擊打之術時,太陽有些大,他站在太陽地還沒有教一會,便感覺不太舒服。
他被曬的頭暈腦脹,胃里一陣陣的翻涌,惡心想吐。
這一陣不適感來的突然,林傾白身子趔趄了一下,手扶住了身前的擊打柱。
在一旁練武的徒弟看見林傾白忽而臉色極差,連忙慌忙的叫到“師尊,你怎么了”
而后林傾白就在這一聲聲的驚呼閉上了眼睛,失去了知覺。
等待林傾白再醒來的時,他已經躺到了寢殿的床上,周圍站滿了人。
一瞧見林傾白醒了,眾人紛紛圍了上來,其中有何昉棱,乾月仙尊,而為首的是一個容貌清秀的女子。
只見那個女子穿著淺色的衣服,對林傾白說道“師弟,你醒了,頭痛不痛胃難受不難受可有哪里不適”
林傾白才醒來,腦子還有些不清醒,他望著女子,喉結滾了一下說“師姐,你回來了”
眼前這人便是林傾白的師姐,素風仙尊,悉連谷。
前些日子她在妖族做客,今日才趕回仙族。
林傾白手撐著床邊想要坐起身,悉連谷連忙扶上去,滿目擔憂的說道“我還能不回來嗎我再不回來你就出大事了”
林傾白不明所以的望著眾人,卻見大家都面色沉重。
林傾白半倚在床頭,淡聲的問“怎么了”
悉連谷眼睛有些紅,問他“你知不知道,你的體內沒有魂丹”
悉連谷的聲音在殿中來回的回蕩。
比起周圍的人會是著急,或是悲傷的情緒,林傾白卻顯得極為淡定,他像是早就知道了一般,眨了眨眼睛,淡淡的哦了一聲。
“你知道
此事你的魂丹去了哪里”悉連谷急切的問道。
魂丹對于仙界之人極其重要,它是身上所有靈力的聚集處,有了它仙人才可以收放自如的運轉靈力。
同時,魂丹也和仙人的性命息息相關。
在一個仙人的人身上,會同時擁有心臟和魂丹,這兩樣保證了仙人的生命會正常的運轉,失去了一樣并不會死,只會身體變差,法力變差。
也就是說,保護仙人的雙層底線,林傾白如今已經失了一個,這讓眾人如何不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