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莫御羅攙扶著,剛踏進房間時,猛的噴出了一口血。
鮮血飛濺在地上。
林傾白的身子也如垂柳一般,猛的晃了兩下往下墜,涼瑤楚急忙扶住了他。
莫御羅和玄徹兩個人都嚇的一愣,慌里慌張的看著那灘血,不知道該怎么辦。
何昉棱也瞪大了眼睛,再也沒有方才對著肖祺時那番人模狗樣的文雅,半響他憋出了一句臟話“臥槽這個臭小子下手這么狠”
“你以為呢”涼瑤楚一邊將林傾白扶到床鋪上歇息好,一邊對著何昉棱憤憤道“不然我方才為什么想沖上去打死他個狗東西你們一個二個還攔著我當時站在下面可是瞧的清楚,最后那一下要不是他忽然收了力道,那下的可是死手就算你們說什么他是救命恩人,那挨了他這一掌內力,仙尊也快把這條命都賠給他”
涼瑤楚這樣說道,說完看著何昉棱和林傾白兩個人,氣的咬牙切齒。
最后她狠狠的將林傾白床上的被子一摔,憋不住的對林傾白說“你為什么不反擊以你的功力要是出手,最起碼也能給他打一個重傷不起這才公平你為什么要讓著他他又不是你親人,又不是你徒弟和你非親非故的憑什么讓著他”
“什么救命恩人不救命恩人的到他面前他就是你救命恩人了我才是我”
涼瑤楚氣的指著自己鼻子對林傾白重聲說”你哪次的命不是我救的我這什么運氣啊在凡間要救你,好不容易回到仙界了,還擺脫不了當大夫的命我是你丫鬟啊”
涼瑤楚穿著一身紫紗裙,氣的在客棧里團團轉,那裙擺都快要轉成圈了。
房內沒有一個人接她的話茬。
林傾白也疲憊的很,抬手將被子蓋在身上,虛弱的閉上眼,不理涼瑤楚的怒言。
果然涼瑤楚就像是在人間一樣,脾氣來得快去的也快,每次林傾白生病了,她發一通脾氣,說上幾句,到最后還是刀子嘴豆腐心,該做的一點都沒有落下。
林傾白閉上了眼睛,她就站在床邊給林傾白身上輸送靈力。
那靈力很柔和,進入林傾白體內時清清涼涼的,就像是之前在凡間郗安采來的薄荷草,瞬間就平復了林傾白體內靈力的躁動不安。
身體舒服了一些,林傾白便感覺很疲憊。
房間里的人都退下了,林傾白也躺在床上睡著了。
他這一覺睡的時間久,從前一天的下午,一直睡到了第二天的早上,連一頓飯都沒有吃。
第二天早上林傾白是被鬼城中一陣陣的喧鬧之聲吵醒。
那聲音像是迎親時的聲音,有鑼鼓聲嗩吶聲,還有劇烈的鞭炮聲。
與此同時鬼城中眾人絡繹不絕,明明是大清早的時辰,卻像是中午正熱鬧的集市一樣。
林傾白睜開眼睛,揉了揉還有些酸痛的眉角,從床坐了起來,可沒成想他就是這樣一動,床頭上一個藍色的風鈴立刻化身為一只藍色的鳥,嘰嘰喳喳的說“公子起來了”
“公子起來了”
“公子起來了”
說著那個通風鳥就這樣一邊叫著,一邊飛出了房間。
林傾白額角一抽,感覺頭疼的更厲害了。
果然沒過一分鐘,林傾白的房門就被敲響了。
“師尊,您起來了嗎”
林傾白剛剛換完衣服,坐在案幾前恩了一聲。
隨后莫御羅就推開了房門,畢恭畢敬的走了進來,對林傾白行了個禮,這才關切的問道“師尊,你身體好一點了沒有”
林傾白抬手拿起一盞茶,輕輕地抿了一口,又恩了一聲。
莫御羅一個人和師尊呆在一起時,還是有點怕他
師尊的。
于是他抬起眼睛輕輕的打量著林傾白的臉色。
林傾白容貌清冷,猶如冷玉,僅僅是睡了一覺,他的臉色比昨天好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