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昉棱和莫御羅大驚失色,立刻叫出了聲。
那聲叫聲卻在看見肖祺的身影快速穿梭在雨中之時,戛然而止。
七彩羽鳥的發冠形狀如傘,無堅不摧,若是攻擊來襲,飛鳥常將頭上發冠作為盾,低頭擋住前來的攻擊,所以妖族之人飼養七彩羽鳥不僅可以當成坐騎,更是因為在戰爭之中,可作為盾牌而用。
“我的天”
“原來可以這樣”
站在結界里的幾人都圍在了結界的邊緣,看傻了眼睛。
只見肖祺一手持著羽鳥發冠,一手持刀,衣擺在風中飛掠,眨眼間便朝稻草人飛去。
那稻草人從遠處看著并不大,可是當肖祺飛到它身前之時,眾人才驚覺,肖祺這般修長的身材,居然只有稻草人的頭那般大小。
只見肖祺揮劍畫出一道內力,猶如是喚醒稻草人的鑼鼓一般。
稻草人周身開始震動,沙土不斷地從它的身體上簌簌而落,而它站起身來,抬起巨掌朝肖祺打了過去。
毒雨下的大。
肖祺一個轉身飛出,提刀再攻,只見它刀鋒凌厲,殺氣逼人,直中稻草人的命門。
稻草人瞧著巨大,卻也身姿靈敏,就這樣兩個人在雨中就像是兩道飛影,刀光劍影而過,打的難舍難分。
望著遠處激烈的戰局,結界之內眾人也都為了在毒雨之中的肖祺捏了一把汗。
眼看著肖祺手舉著發冠險些摔在雨中,卻又在觸到雨的那一刻騰空而起。
又看見稻草人兩個手掌一合,將肖祺給拍入掌中,肖祺卻翻身從他指縫中飛出。
前方戰局幾經起落,看的何昉棱捂緊了胸口,轉過身不敢再看了。
他蹲在林傾白身前,查看了一下林傾白手臂上的傷口,看見黑線距離心臟還有一些距離時,松了一口氣,低聲的對林傾白說“師兄,這小子近搏武功不在你我之下啊”
林傾白側過了頭,閉上了眼睛,沒有理何昉棱的這句話,也不愿去看那邊的戰局。
這時身后響起來涼瑤楚艱難的聲音“好了沒有快撐不住了”
話音剛落,結界處就傳來了輕微的碎裂聲。
玄徹兩步上前,抬手下意識的就要修補結界。
何昉棱瞬間蹦起來,一把按住了他手上的動作說“不可動巫族法力與其他各族相斥,若你施了法,結界便會瞬間破裂,將我們所有人彈飛”
這也是為何這個結界只能涼瑤楚頂著,其他人都做不了事情的原因。
只見結界的裂縫越來越大,涼瑤楚額頭上的汗也越來越多。
何昉棱急的看一眼結界,看一眼肖祺,雙手緊捏著衣袖,恨不得將衣服都扯破了。
莫御羅仰頭望著結界那個裂縫,緊咬著牙齒,竭力的憋著心中害怕的眼淚。
啪
又是一聲劇烈的脆響。
所
有人都汗毛倒立,何昉棱什么都顧不上了,他沖到結界邊緣對著肖祺大喊了一聲“肖祺,結界要碎了”
那聲音穿過嘈雜的雨聲,進入肖祺的耳朵里。
只見他一個翻身從稻草人的掌風之下游龍而出,身子靈活的穿過稻草人的手掌間,敏捷的避開了稻草人的掌風。
隨后他抬手一道寒光,擊向了稻草人的面門。
稻草人抬手就要反抗,然而趁這個時機,肖祺雙手持劍,飛到稻草人身后,狠狠的將刀插入稻草人的脖子中。
稻草人的動作猛地一頓,雙手在空中亂舞,卻抓不到肖祺在何處。
稻草人身上的稻草又厚又糙,堅如磐石,且淋滿了毒雨。
肖祺雙手用力,卻見刀鋒處正在一點點的被稻草人身上的毒雨腐蝕,傷不到它分毫。
肖祺十指緊握著刀柄,渾身上下的每一根筋脈都爆成了赤紅色,猶如火山的巖漿一般,由下自上朝肖祺頭頂聚攏,而后肖祺的眼睛發出血紅的光,一道強了破天的法力瞬間由他雙掌爆出。
赤紅的閃光猶如絲線一般在劍上交織蔓延,匯聚成新的劍鋒,銳不可當,一點點的刺入稻草人的脖頸。
“啊啊啊啊啊”
稻草人仰起頭發出來痛苦的吼叫聲,像是黑猩猩一般,雙手握拳砰砰砰的捶打著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