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河的顏色與沙土的一樣,只是那些泥土可以流動,猶如水一般。
泥河的溫度看起來很高,泥水像巖漿一般不斷地沸騰出粘稠的水泡,啪嗒啪嗒一聲聲的裂開。
最可怕的是,泥河中有一條龐然大物。
那個東西長得又粗又長,就像一條巨大的蚯蚓,身上深褐色,布滿了黑色的條紋,身長有兩個山脈的長度,身子彎曲成對折的樣子,在泥河中不斷地游走,看起來惡心恐怖的令人作嘔。
正在眾人看著它驚嚇的出神時,只見它長條的身子忽然扭曲了一下,繼而整個身子破水而出
那怪物腦袋碩大,臉上有十只眼睛,每只眼睛都要泛著幽綠的光,張開了血盆大口沖向了莫御羅的位置。
莫御羅飛的位置很高,它向上躍起的力道不足,合上了牙齒卻沒有咬中人,一擊不中又噗通落回了水里。
現在莫說是莫御羅了,所有人都被這一變故嚇傻了。
方才林傾白清清楚楚的看見,那個怪物的嘴巴中密密麻麻的長滿了牙齒,且一個比一個尖利。
只要是咬到人拽入泥河中,定然不會有存活的可能性。
這邊的怪物發出了巨大的聲音,那邊的魔物卻像是沒有聽見一般,對于這些聲音沒有半分反應。
“怎么辦師兄”
何昉棱驚得聲音都在顫抖。
他的話音還沒有說完,泥河中的那個怪物又揮動著尾巴,從河中躍起朝肖祺攻去。
肖祺飛的位置低了一下,它躍起的高度眼看著就要咬到肖祺的腿了。
這時候林傾白再也顧不得什么金線了,他沖著肖祺的位置揮出了一道殺意洶涌的銀光,高喊道“肖祺,破”
銀光在空中擊中了數道金線,金線斷裂,鈴鐺尖利的響聲不絕于耳,割裂了寂靜的夜,于此同時肖祺猛地一個后空翻,單腳踩到了怪物的頭上,一躍而起,身子直破長空,所有的金線猝然斷裂,隨后他手持一道赤紅的光,飛馳向下狠狠一揮。
一銀一紅兩道光直擊怪物的頭部,那怪物頭瞬間破碎開,飛濺處一道粘稠的綠液。
它張開大嘴痛苦的哀嚎了一聲,直直的跌入了泥河中。
眨眼間,泥河又變回了土地。
此時剩下的所有金絲忽然開始劇烈的震動,鈴鐺發出了刺耳的聲音。
守門的魔物雙眸猛地一睜,兩個前爪撐著地面,緩緩站起了身子,怒視著前方敢闖入它領地之人,雙眸泛著幽綠色的光,鼻尖發出了陣陣的出氣聲。
魔物站起身之后,比預想中的還要龐大,氣勢壓抑逼人。
只見它向后退了兩步,猛地起步朝林傾白幾人狂奔而來,其速度之快身后殘下綠色幻影。
魔物的殺氣太猛,為首的林傾白和和何昉棱下意識的向后退,肖祺忽然高喊了一聲“不可退金線為刀”
林傾白猛地回過頭,看見身后所有的金線都泛著刺眼的金光。
那些光芒不是方才的柔和的金光,而是猶如刀刃一般的烈光,見血封喉,碰都碰不得。
但是那
些金線在魔物沖過來之時,卻半分都沒有阻擋。
林傾白明白了。
魔物,金線,怪物,全部都是守護著絕門陣眼的法物,只對入侵者攻擊,必須要其一一殺死,才可以破陣出門。
無可退。
林傾白反手將身上所有的法力都化作了一道銀光劍,與何昉棱兩人一前一后沖向了魔物。
那魔物當真和在凡間的魔物如出一轍,容貌一樣,神態一樣,攻擊的習慣也一樣。
它身上的皮膚堅不可摧,哪怕林傾白和何昉棱用最凌厲的殺氣攻向了他,它最多只會痛的哀嚎一聲,卻半分都傷不進皮膚。
涼瑤楚幾人見狀,也紛紛提刀上前幫忙。
一時之間,戰的是難舍難分,在黑夜中只見幾道彩光圍繞著一個龐然大物,彩光紛飛似想要將這個龐然大物束縛在其中,卻久久不能如愿。
漸漸地林傾白就發現不太對勁了。
當年他征戰魔族之時殺過無數的魔物,雖然那些是下等的魔物,但他一敵十時也從未戰的如此的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