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妍氣的眼睛通紅,她手中抽出刀劍,對秦安說“閻秋司你你究竟是誰在滿口胡言你對我師尊做了什么我今日非殺了你”
說完牧妍便將手中的刀劍砍向結界。
劍泛紅光,在觸到結界的時候猛的發出了一聲脆響,而后她手中的劍猶如驚弓之鳥脫手而出。
聲音尖銳,林傾白沒有看見,身子卻是一抖,便感覺秦安抱著他的力道更是用力了。
林傾白的下巴抵在秦安的肩頭,心中被這些動靜震的陣陣緊縮,手緊握成拳,指甲都快陷入掌心中。
如今情景一片混亂,他無法在此時去問秦安那些人所說的話是何意。
實在是太荒謬了
秦安如今與他相處也有數月。
他們日日在一起,吃喝同住。
秦安對他如何,他都看在眼里。
秦安雖有時是性格頑劣了些,但是這個年歲的男子,頑劣一些也很正常。
又怎么可能是那些人口中的什么魔頭
林傾白閉上了眼睛,緊拽著秦安的衣服,低聲對秦安說“他們應是認錯了人,若是說不清楚便先回去吧。”
秦安的手攬著林傾白的腰,垂下眼眸看向林傾白時目光中的狠戾全部都散了。
他設下的結界,以眼前的這幾人的法力破不了,只要是他的師父信他,他就能夠再多存活一日。
秦安低聲的應了一句好,手臂用力的抱著林傾白細瘦的腰,迫不及待的要將林傾白抱離眼前的這塊屬于他的刑場。
結界外的四人看見他們要走,急的手上的法力什么都用上了。
在那一片五彩法力亂飛之中,幾人察覺到破結界無望,互看一眼,玄徹站在最中間,手中化出宣化劍,瞬間四周飛沙走石,樹木蠢動。
玄徹身上的衣袍被風吹起,雙手爆出法力,對秦安說“閻秋司,你以為這一次你還能逃得掉嗎”
喝聲滔天,只見玄徹雙手執起宣化劍,一道金光從宣化劍鋒而出,帶著披荊斬棘的氣勢直通云頂,瞬間云端的間閃出數道金色閃電。
那陣仗驚天動地,莫說是林傾白了,就是整個修真界的人都沒有見過這樣的架勢。
林傾白仰頭望著天空中那足以將云霧都劈開的法力,目光震蕩,心中卻不由得畏懼這番法力的強大。
甚至是只用那法力之中萬分之一的閃電劈到身上,就足以將人劈成灰塵。
林傾白心中擔憂,第一時間想到的便是那些人如此仇視的秦安,那他的小徒弟要如何面對這般龐大的法力。
他這樣想著,冰涼的手指便不由的握住了秦安的指尖,仰頭望去,秦安的臉色卻與林傾白的不同。
他似并未震驚與那少年的法力強大,而是臉上陰云密布,手上握著林傾白腰間的力度幾乎要將林傾白捏碎。
空中的金光刺眼,光線落下之時忽然有無數的仙兵仙將從天而落。
他們身穿藍白戰袍,站在玄徹之后,手持金劍。
風聲呼嘯,烏壓壓的人群將這一片的山峰遮的天地昏暗。
林傾白仰頭望著那些人落下,還未及反應,便看見那些人在玄徹的指揮之下齊齊發出法力,數千萬道法力在空中聚集交匯,變成了一道足以與日同輝的刺眼金光。
萬人之力,合為一體,無人可擋。
法力相擊瞬間遮擋在幾人之間的黑光結界便應聲而碎,而那道光芒并未停歇,破空而出,避開了林傾白的身體,直接打向了秦安肩膀。
林傾白只聽見撲哧一聲皮肉碎裂的聲音,而后便是血霧紛飛,秦安緊握著他的腰間的力道猛地一松,直接被那道萬人金光重擊在身后的墻壁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