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越輝說完的時候,抬起眼睛望了閻秋司一眼。
閻秋司一愣,忽然在越輝猶如的寒冰的目光中找到了同病相憐的感覺。
“”
兩個人繼續相視沉默。
坊婳不知道閻秋司和越輝在凡間經歷了什么,她只知道閻秋司和越輝是在凡間相識,關系還不錯。
至于越輝和那鬼族公主的事情,她未知半分。
于是她又笑著說道“越將軍這是犯了什么錯誤能讓公主一直氣著,不肯原諒。”
“”
又是一陣沉默,閻秋司開口說“時間也不早了,各干各的事情去吧。”
越輝也不愿再談這些,便不出一語,對著閻秋司拱了拱手轉過身立刻走了。
閻秋司卻是腳步未動,望著越輝離開的背影。
直到越輝的背影漸遠,他問坊婳“越輝經常去鬼族公主那里嗎”
閻秋司這么多年來心思一直放在林傾白的身上,林傾白死了他就守著林傾白,林傾白在修真界出現了,他就開始天天找不到人影。
他只知道越輝當年來找他的時候,是帶著鬼族公主一起來的。
他便一直默認這兩個人早就在一起了。
然而今日坊婳這話一出,閻秋司才聽出來晴公主可能是并沒有原諒越輝。
坊婳點了點頭,說“是啊,王上您最近不在族里,是不知,據說鬼族公主喜歡吃葡萄,越將軍便想給公主尋葡萄來,可是您說我們魔族哪里來的葡萄于是越將軍就每隔上四五日前往妖族給公主買葡萄回來,只是每次是怎么拿過去,又怎么拿回來,那公主壓根不領情。”
“”
坊婳說著說著嘆了一口氣,道“我倒是覺得這鬼族公主真的好命,若是能有位男子如此待我,我定然會以身相許”
閻秋司沒有應聲,坊婳想了想,又自顧自的低聲道“不過這鬼族公主也是個烈性子啊,也不知道越將軍當年究竟是做了何等錯事,竟然哄了公主三百年都沒有哄好。
閻秋司沉默了一會,問坊婳道“背叛是很嚴重的事情嗎”
坊婳沒有想到閻秋司會接她的話,愣了一下,說“背叛那也要分什么樣的背叛了。”
閻秋司喉結滾動,低聲說“二人相守十二年,只是為了利用她,得到了權位身份,然后殺了她的至親家人。”
閻秋司這句話說的簡單,坊婳卻是聽得目瞪口呆。
閻秋司卻似真的不知道問題的答案,他轉過頭,一雙深黑的眼眸目不轉睛的望著坊婳,很認真的求知,問道“這樣的背叛,嚴重嗎”
坊婳嘴巴微張,難以克制的怒聲道“當然嚴重了若是我,我定然就不和他好了”
“”
坊婳的態度轉變的徹底,咬著牙狠狠道“這樣看來越輝當真不是個東西無可原諒公主還肯見越輝,還肯讓越輝哄她三百年,那肯定是真的放不下,但是心中又恨這樣想著最痛苦的應該是公主啊”
閻秋司垂在身側的手緊握成拳,身上的每一寸都繃成弦。
雪落在他的肩頭,將他凌冽的面容映的猶如雕塑一般生冷。
坊婳見閻秋司半響沒有說話,小心的探著頭喊了兩聲“王上王上”
閻秋司這才緩緩回過神來,他垂下了眼睛,臉映在陰影之中,聲音低沉的又問了一次“無可原諒嗎”
他的聲音太沉了,坊婳沒有聽清,啊了一聲。
閻秋司喉結滾動了一下,說“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