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此同時林傾白身上漸漸有了力氣,他痛的終于叫出了聲,跪在籠子中拼命的喊著“安兒安兒”
似聽見了林傾白的喊叫,閻秋司垂著的頭微微抬了起來,在赤紅的法光中,他對林傾白露出了一個艱難的笑,低聲說了幾個字。
他的聲音太小了,林傾白聽不清楚,卻能看見他的口型,是在對他說。
“師父沒事,我不痛”
林傾白卻快要痛的瘋了,他痛的肝腸寸斷,猶如被厲刀一塊塊的切成片,恨不得就這樣直接死了,他的手拼命的敲打著籠子,打的滿手的鮮血,眼淚沿著眼睛一滴滴的往下落,喊著“安兒安兒”
悉連谷還殘著一口氣,她望著空中飛舞的魂丹,雙眸血紅,忽然開懷大笑。
她笑得牙齒中滿是鮮血,笑得渾身滴血。
“哈哈哈哈哈,師弟,你要成神了”
“師尊,師弟終于要成神了”
“我們可以一統仙界了”
林傾白痛苦的叫喊聲與悉連谷尖利的笑聲混作一團,在空中交織纏繞。
也不知道是林傾白的力氣太大,還是他真的要成神了,金絲籠的門咔噠一聲,終于打開了。
林傾白腿軟腳軟,跌跌撞撞的從金絲籠中摔了出來。
林傾白總是愛穿白衣,往日里那一身白色的紗衣,映著他冷淡而又清寡的氣質,像是永遠都不會哭,永遠都不會笑。
他在仙族幾千年了。
這幾千年以來,他高高在上,不染塵埃,就連嘴角勾一下都是對眾人的施舍,可是這一次所有人都看見清元仙尊從空中撲了下來。
他拼了命的朝前跑,跑的衣擺臟污,發絲凌亂飛散在身后,眼淚也順著眼角消在了風中。
他不顧眾人的阻攔,聲音痛苦的高喊著安兒,沖進了法陣之中,一把抱住了跪在法陣之中的那個人。
法陣的紅光似高燃的火焰,將二人燃在其中。
林傾白用盡全力抱著閻秋司的身體,下巴緊緊的抵在閻秋司的肩膀。
他用力的身體顫抖,用力的爆出全身的法力去抵抗陣法的法力,聲音帶著濃烈的哭腔,拼命的喊著“安兒安兒”
閻秋司低沉的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
他開口的第一句卻是說“師父,對不起我又殺人了”
“我殺了你的師姐”
“你別生氣”
林傾白痛的無法喘息,他痛的甚至無法出聲“不是你的錯,是為師的錯一切皆因我而起,是我的錯是我的錯”
陣法中的法力越來越濃厚,圍繞在二人之間,林傾白拼命的抵抗法陣,拼命抵抗著那顆魂丹進入他的身體,他散盡了身上的法力,卻也無法阻止閻秋司的身體越來越涼,越來越沉。
閻秋司的頭垂在了林傾白的肩膀,聲音漸漸虛弱,卻帶著淡笑的說“原來我這一生都是在為師父而活”
“不過還好為你而活”
“我愿意”
林傾白雙眸含淚,他抬手撫摸著閻秋司的發,顫抖的閉上了眼睛,聲音輕柔如風的說。
“可是,我不愿”
隨后法陣中猛的爆出了一陣金光。
空中響起悉連谷撕心裂肺,幾近瘋癲的尖叫聲“林傾白你做什么”
“你要成神”
“你要成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