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寬大,卻沒有什么特別之處。
若是說非要有,那便是在山洞中放了一個大棺材。
棺材是冰晶質地,從遠處看就像是一塊泛著藍光的冰塊,在昏暗的山洞中散發著盈盈的光。
走近看,卻能看見是越輝和晴公主。
他們兩個人穿著一身喜服,躺在棺材里,閉著眼睛。
也不知道閻秋司對他們用了什么法術,已經一個月了,二人的尸體還像是睡著那般,眼睛微閉,面色紅潤,容顏美好。
閻秋司慢慢的走到了二人的身前,俯下身子,看了一會。
他看的眸色深沉,很是專注。
又是過了許久,他忽然垂下了頭笑了一聲,低聲道“活著沒能在一起,死了反倒是能躺在一起了”
林傾白的手猛的捏緊,站在原地。
后來閻秋司也沒再多說什么,他探手從衣襟中掏出來兩個竹編人。
兩個笑人被編的歪歪扭扭,也穿著一身的紅衣,長得又丑又矮,可是偏偏二人臉上的笑意被閻秋司編的栩栩如生,好像真的很開心
這是閻秋司沒有來得及送出手的新婚賀禮。
閻秋司將兩個人小人擺在了棺材中,放在了越輝和晴公主之間。
兩個人小人靠的很近,手牽著手。
再也不分離。
閻秋司做完這一切,喉結艱難的滾動了兩下,終是一言未發,只是抬起手重重的拍了拍越輝的肩膀,就像是曾經無數次那般,他們并肩作戰,奔向不同的戰場,肩頭交織相錯時,閻秋司重重的拍一拍越輝的肩膀。
似是這一拍,便可祝他們平安歸來,再次相見。
做完這一切,而后閻秋司轉過身走向了林傾白,他牽起林傾白的手,兩個人一起走出了山洞,再也沒有回頭。
今日又一個難得的艷陽天。
閻秋司和林傾白站在洞口,抬頭看著陽光,沒有人先踏出第一步。
閻秋司忽然開口說“師父,當年我便是將你放在這個山洞中”
這是林傾白第一次聽見閻秋司說起當年事,他呼吸一滯,垂下了眼沒有說話。
閻秋司繼續道“你說,既然你可以回來,那么他們”
“會回來的。”
林傾白堅定的打斷了閻秋司的話,他握著閻秋司的手緊了緊,說“人生皆是輪回,千年萬年,只要愿意等,總會回來的”
閻秋司愣了愣,側過頭望著他師父在陽光下棱角分明的側顏,這樣望了一會,他忽然笑了。
“師父,說的對。”
“千年萬年,只要愿意等,總會回來”
又是一個月過了。
閻秋司是個耐不住無聊的性子,他用這一個月將大戰之后魔族那堆爛攤子處理完,便想著要帶林傾白出去游山玩水。
林傾白身體還沒有完全好,走路時間久一些就會累。
最關鍵的是他心知,閻秋司就是想換個新的地方和他做那
些事情。
閻秋司最近已經越來越的過分,他不知道從哪里討來了一些夫妻床、笫之間的小玩意,林傾白縱著他用了第一次,從那以后他就像是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那是越用越喜歡,越用越盡興。
漸漸的他那些不正經的玩意也用的越來越多,越來越新。
有好幾次他把林傾白弄的渾身戰栗,眼淚漣漣,拽著他的手不停的喊著安兒,向他求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