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挽幽訝然地抬起眼,便看到封燃晝喉嚨微動,呼吸聲再次變得粗重,忽而閉目蹙眉,霍然起身。
身上的重量消失了,謝挽幽松了一口氣,看到封燃晝下了榻,正猶豫著要不要說些什么,但下一秒,封燃晝身影一閃,消失在了黑暗中。
謝挽幽坐起來,攏了一把衣衫,忽然輕嘶一口氣,摸到后頸,再將手指伸到眼前,果然看到了血色。
足可見封燃晝剛剛咬得有多狠。
謝挽幽吐出一口氣,從乾坤袋里摸出傷藥,忍著疼給自己涂了,隨后撿起地上的腰帶,把散亂的衣服整理好,摸著黑走到門口,試著推了推門。
好在門是開著的,謝挽幽走出去,整個人都冷靜了下來。
封燃晝剛剛顯然是失控了,她尚不清楚是什么原因,若是血脈問題,那她就得去問個清楚,只有弄清這個病到底還有哪些癥狀,才能對癥下藥。
謝挽幽猜測封燃晝現在應該在寒湖,但現在去問,顯然不是很好的時機,謝挽幽思忖片刻,打算等明天封燃晝徹底脫離失控狀態后再去問。
這么想著,謝挽幽回到了自己那個房間,在崽崽身邊躺下了。
像往常一樣,謝挽幽伸出手臂,把毛絨絨的崽崽往自己這邊圈了圈。
睡夢中的謝灼星聞到熟悉的味道,下意識往謝挽幽懷里拱,喉嚨里發出了滿足的呼嚕聲。
謝挽幽親親它的小腦袋,忍不住翹起唇角。
這么多天沒見,終于親到了。
謝挽幽低頭用鼻尖蹭了蹭謝灼星耷拉下來的柔軟耳朵,忽然不合時宜地想起封燃晝剛剛失控時說的話。
什么“我也不是不可以再來一次”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真實想法。
平日里裝得那么純情,失控起來倒是什么話都說得出來。
謝挽幽翻了個身。
平心而論,說她不饞封燃晝的美色,那是不可能的,她也不是什么特別保守的正經人,跟他來一次也不是不可以。
但封燃晝失控得那么厲害,她后頸都被咬得出了血,再放任封燃晝不管不顧地繼續下去,不知道還會出現什么糟糕的情況。
再者,她希望做這種事的時候,他們雙方都是清醒的,而不是這種不明不白的情況。
而且最重要的一點是,謝挽幽并不喜歡這種居高臨下的單方面占有。
謝挽幽摸了摸后頸,抱著謝灼星,閉眼睡覺。
謝灼星做了一個夢。
夢到娘親回來了,抱著自己親了又親,還對它說,小白永遠是娘親最愛的寶寶。
夢里的謝灼星幸福得差點冒泡泡,醒來時,還有點依依不舍,不愿從夢境中離開。
醒來后,謝灼星有點失落,但它很快發現自己正窩在一個軟軟的懷抱里,鼻尖也掠過了無比熟悉的氣味。
是娘親身上的味道
謝灼星瞬間豎起耳朵,呆呆地仰起頭,日思夜想的娘親正對著它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