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明道人也覺得此事稍有些離譜,哪有劍宗弟子跑去丹宗煉丹的,他從未聽說過這種事。
玄明道人沉吟片刻“若你實在不確定,不如就讓她煉一次,也好安心。”
容渡不由微微蹙眉“她在胡鬧,師兄,你怎么也跟著犯起了糊涂。”
“你在遲疑,還特意來詢問我,說明你也有點動搖了吧,師弟,”玄明道人“要不就向她說的那個丹宗遞封信,確認一下真假。”
容渡垂下了眼,并不吭聲。
顯然不認同他的方案。
玄明道人試探問“若她真的是丹宗弟子,你待如何”
容渡手指攥緊,口中仍然道“若真如此,我也不會讓她回去。”
玄明道人訝異“為何”
“丹宗保護不了她,”容渡此時才流露出幾分壓抑的焦慮,他用手指摩挲衣擺,淡紅的唇幾乎抿成一道直線,透出執拗的冷酷意味“劍道,才是唯一的正途。”
玄明道人暗自為師弟的這份偏執心驚,勸道“我知道你不忍讓她再次受到傷害,可就算為人師長,我們也不能為弟子決定往后的路,路該由弟子自己選。”
“她已經走錯一次了,那時,我沒能阻止她。”容渡搖搖頭“這次,我絕不能再放任”
話音落下時,他起身朝外走去。
玄明道人擔憂地看著師弟的背影,欲言又止。
師弟的心病,似乎越發嚴重了。
玄明道人頓了頓,從袖中摸出一個透明的琉璃瓶。
瓶中裝著幾根白色的獸毛,玄明道人垂著眼睛盯著瓶子看了片刻,終是嘆了一口氣“五師弟啊,又是一年了。”
謝挽幽回到原地,跟容知微和晏鳴殊匯合。
容知微擔憂地問“小師妹,剛剛沒跟師尊吵架吧”
“算是吧,”謝挽幽想起渡玄劍尊方才吐血的模樣,頗有些心虛,轉而問道“我們說完后,他便吐血了是舊傷發作了嗎”
謝挽幽見容知微和晏鳴殊雖是一愣,卻沒有很驚訝的模樣,就知道渡玄劍尊吐血,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果然,晏鳴殊低聲解釋道“這些年,師尊的心魔愈演愈烈,一旦氣急攻心,就會咳血我和時間之前去元空秘境,就是為了給師尊尋找萬藥靈乳。”
謝挽幽捕捉到了一個關鍵詞“心魔”
容知微點頭,隱晦地提了一句“是很久之前就有了苗頭。”
謝挽幽就明白了。
大概是以前發生過什么,埋下了心魔的種子,而原主離宗的事,便成了加劇心魔的導火索。
謝挽幽腦海里有什么一閃而過。
她那五師伯是什么時候隕落的來著,那時渡玄劍尊好像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