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中招,她就不會被傳送走,不被傳送走,也就不會陰差陽錯跟容知微和晏鳴殊撞上。
總之,她這次算是吃了陣法的大虧,怎能不想方設法地補上這塊短板
謝挽幽這么想著,把課表放下,轉而摟過身側同樣湊過來看課表的謝灼星,吧唧一聲親了一口“娘親又要開始上課了。”
謝灼星被親得瞇起眼,晃著尾巴說“這里的課超級少,娘親不會學得很累了”
謝挽幽也很欣喜“沒錯這樣一來,娘親也有空看醫書了”
然而事實證明,謝挽幽高興地太早了一些。
隔日清晨,在渡玄劍尊殿前扎了一個時辰的馬步后,謝挽幽拖著酸軟的腿,充滿信心地帶著小白去上了三師伯玄衡子的陣法課。
然后全程如聽天書。
謝挽幽“”
什么是乾三連,什么是坤六斷,什么是震仰盂,什么又是艮覆碗。
毫無陣法基礎的謝挽幽直接傻眼了。
這她怎么學
而且,謝挽幽好像有些明白為什么原主不愛聽課了玄衡子講課時,極愛引經據典,說一些謝挽幽聽不懂的文言文,饒是謝挽幽抓耳撓腮,也完全跟不上玄衡子的思路。
更糟糕的是,玄衡子的講課聲還格外地催眠僅僅是過了大致一刻鐘的時間,謝挽幽就感覺眼皮子越來越沉,全是憑借著一股信念感,才勉強支撐著自己沒倒下睡覺。
謝灼星早在上課后的十分鐘內睡著了。
它縮著爪爪窩在謝挽幽懷里,耷著的耳朵自動隔絕了講課聲,瞇成一條縫的眼睛彎彎的,還十分信任地翻著肚皮,露出粉色的爪墊,儼然一副睡得格外香甜的模樣,惹得坐在旁邊的玄滄弟子們都頻頻用好奇的目光偷偷瞄它。
謝挽幽把小白帶進大殿的時候,他們自然都看到了。
他們有些驚訝于謝挽幽的回歸,但更驚訝的,卻是謝挽幽同時帶來的那只靈獸幼崽。
帶毛的
誰不知道,六師叔渡玄劍尊素來厭惡動物,且因為他患有風疹之癥,這些年里,凡是帶毛的靈獸都不允許出現在玄滄劍宗。
而謝挽幽,居然就這么明晃晃地帶著靈獸幼崽回了玄滄劍宗
而且據謝挽幽對玄衡子所說,不喜動物的渡玄劍尊竟然也已經同意她在宗內飼養靈獸了
眾人想不通謝挽幽是怎么讓六師叔松口的,他們不理解,并且大為震撼,對于謝灼星的好奇,也因此到了巔峰。
謝挽幽保證那只靈獸幼崽不會在課上搗亂后,就去了自己的座位,自此之后,她周圍的弟子們就忍不住偷偷拿眼睛瞟它,想看看它究竟有什么特殊之處。
它最初只是用爪子玩玩謝挽幽的頭發,或是躲在她懷里悄悄探出腦袋觀察四周的人,后來大概是玩累了,便困意朦朧地睡著了除了愛睡覺,長得怪可愛了點,似乎并沒有什么特別的。
大家抱著這樣的念頭,等到下課后,收拾桌面的動作不約而同地放慢了。
死水一般平靜的宗內忽然出現一只毛絨絨幼崽,誰能不新奇
在各種各樣的好奇目光里,謝灼星毫無所覺的拉長四肢,張大嘴巴打了個貓貓哈欠,然后迷迷糊糊地睜開眼,仰頭看了一圈,稚聲問謝挽幽“娘親,已經下課了嗎”
謝挽幽哭笑不得地點點它的小鼻子,低聲道“是呀,已經下課了,睡得香不香”
謝灼星不好意思地跳到桌上,看謝挽幽收起記筆記的小本子,困惑地歪頭“小白也不想睡覺的,可玄衡爺爺一講課,小白聽了以后就好暈好奇怪呀。”
其他弟子聽到它的話,心中暗暗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