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渡回過神,看向謝挽幽“她是我小徒弟,名叫謝挽幽。”
封燃晝總算掀起眼皮,玩味地看向謝挽幽“哦”
按照流程,她這時候也該像容知微和晏鳴殊那樣,拱手向他行上一禮了,謝挽幽迎著封燃晝的目光,硬著頭皮上前了一步。
到了拱手行禮的環節,她整個人已經尬住了。
氣氛凝滯了好一會兒,久到眾人都奇怪地看向一動不動的謝挽幽。
那句話怎么說來著,早死早超生,謝挽幽這樣想著,深吸一口氣,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猛地對封燃晝一拱手,張口欲喊,然而發出的只有“”
封燃晝翹著腿,一只手捏住幼崽的后頸,饒有趣味地看著她。
謝挽幽瞪著他,努力地試圖再次張口“”
容知微和晏鳴殊轉過頭,目光里多了幾分驚訝“”
謝挽幽于是不再嘗試,訕訕地把手收了回來。
對著封燃晝這張臉,她真的喊不出來“五師伯”這個詞。
謝挽幽幽怨地瞪著封燃晝,用眼神警告他別再整什么花樣。
封燃晝似乎明白了她的意思,眼尾微揚,神色反倒越發愉悅。
這人真的,損死了。
好在封燃晝還算有點良心,沒再故意搞事,松開困著幼崽的手,將它給釋放了。
謝灼星被封燃晝玩弄于鼓掌之中,一被他放開,馬上逃似的從他膝上跳了下去,一溜煙跑到了謝挽幽腳下,頂著一身炸開的毛毛,委屈巴巴地仰頭看她。
它再也不要跟狐貍叔叔玩了
謝挽幽又好笑又憐愛,將小可憐抱起來摸摸腦袋,再用手指捋順它身上被盤得炸開的毛。
封燃晝也不知道為什么,總愛欺負小白,也虧得小白不記仇,每次才會去找他貼貼。
幾個師伯還要聊一會兒天,他們這些小輩反正說不上話,便退了出去。
現在人多眼雜,確實不好跟封燃晝交談,謝挽幽便打算在入夜后再單獨去找他,問問他究竟是怎么混進來的。
謝挽幽關上門時,忍不住封燃晝那邊瞄了一眼。
這家伙換了個馬甲,人設似乎也跟著變了,他笑意盈盈,與大師伯他們談笑風生,儼然是一個光風霽月的正道修士,居然連半點屬于魔尊的陰鷙狠厲也看不出來了。
他好會演。
就在這時,封燃晝似乎察覺到了她的注視,唇角微彎,回了她一個意味深長的笑。
笑什么笑,謝挽幽面無表情把門關上了。
狐貍精,就會勾引人。
時間一晃就到了傍晚。
謝灼星為了給謝挽幽暖床,早早就進了被窩里,見娘親遲遲不來,奇怪地從被子里探出一顆小腦袋“娘親,小白已經把被窩暖好了哦。”
謝挽幽本來還在照鏡子,聞言有些心虛地回過頭“小白,你先睡覺吧,娘親等會兒還要出去”
“”謝灼星歪了歪頭,滿腦袋小問號,外面天都這么黑了,娘
親還要出去嗎
它思索了一會兒,忽然像是明白了什么,飛到了謝挽幽的桌子上,狐疑地看她“娘親,你是不是要去找狐貍叔叔呀”
既然被孩子發現了意圖,謝挽幽也就不狡辯了,含糊地回答道“是呀,娘親有點事想問他。”
謝灼星一聽,整只崽崽都氣得蓬松了一圈。
壞蛋狐貍叔叔一來,娘親就被他搶走了,連它暖的被窩都來不及睡,就要去跟狐貍叔叔說話。
謝挽幽連忙給氣鼓鼓的崽崽的順毛“不生氣不生氣,娘親最愛的貓貓肯定是小白啊,去找狐貍叔叔也是不得已小白你看,狐貍叔叔忽然到我們這里,還假裝成另一個人,是不是很奇怪”
謝灼星呆了呆,果然被帶偏了,點了點頭“對,是很奇怪。”
聽別人叫狐貍叔叔“五師伯”的時候,它就有些疑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