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明道人按了按眉心“他在外門苦練了五年,我見他心性好,肯吃苦耐勞,是誠心誠意想拜我為師,這才松了口。”
封燃晝捏住小球,幾個假動作躲過幼崽要搶球的爪子,又把球傳給了玄明道人“師兄如今這么苦惱,想必是他沒那么用心了。”
“嗯,差不多,”玄明道人接住球,把球遞給了追過來的幼崽“最近幾年,我常感覺他把心思用在了別處,不好好練劍,反倒總是跑去關心那些與他無關的事”
封燃晝忽然問“他是不是經常關心六師弟的病情”
玄明道人一改苦惱之色,驚訝地看向封燃晝“對對,你怎么知道的”
“”
封燃晝無聲地嘆了一口氣。
玄滄劍宗的人一心練劍,雖然修為高,但在應對陰謀詭計這方面,實在是過于不熟練了
能打,但好騙。
封燃晝直接問“他是不是會主動去接觸六師弟”
玄明道人十分沒有心機地點頭,驚嘆道“師弟,你真是料事如神啊”
說罷,他又有些納悶地嘀咕“我也是奇怪很久了,明明我才是君澤的師尊,為什么他卻那么關心六師弟我偶爾去給六師弟治風疹之癥,他都要自告奮勇地跟我一起去,我便以為他對藥學感興趣,本打算教他,可他卻拒絕了,說他最愛練劍”
封燃晝目光就變得格外復雜了“師兄,你真是”
玄明道人“”
封燃晝話到嘴邊,還是沒說出口,而是委婉地換了一句“算了,你也挺不容易的。”
玄明道人滿臉滄桑“我確實不容易,現在的年輕人,心思真是越來越難懂了,今日罰君澤思過三天,希望他能長長教訓吧。”
謝灼星銜著小球,仰頭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將球放在了玄明道人的掌心。
玄明道人接了球,把幼崽抱在懷里,取出一個茶杯放在桌沿,逗它說“小白,看到這個茶杯沒有,想不想把它推下去”
謝灼星疑惑地歪頭“為什么要把茶杯推下去,把茶杯打碎,爺爺就不能用了,很浪費的。”
玄明道人意有所指“因為有些人就是手賤,喜歡把放在桌子邊上的茶杯推下去啊,爺爺還以為你也喜歡呢。”
封燃晝從沉思中回過神,聽出了玄明道人的意有所指,臉色一黑。
那邊謝灼星還在追問“是誰這么不懂事呀”
玄明道人捏著它的爪爪“就是對面這個人,他打碎了爺爺好多杯子壞不壞”
謝灼星聽了,頓時氣鼓鼓地看向封燃晝,小眼神里滿是不贊同“狐叔叔,你怎么可以這樣做呢,破壞別人的東西是不對的。”
封燃晝“”
玄明道人這時假模假樣地勸道“算了,都過去很久了,反正那些東西都不值錢”
“不行的,娘親說過,欠債還錢,天經地義,”謝灼星十分嚴肅“叔叔弄壞了東西,應該要賠的。”
被再三暗示,封燃晝按了按眉心,對玄明道人道“行了,以前答應給你的茶具,我還沒有忘。”
玄明道人這才心滿意足。
這時謝挽幽進了門,謝灼星聽到腳步聲,也顧不上狐貍叔叔了,馬上朝門口飛了過去。
謝挽幽接住崽崽,與封燃晝對視了一眼,同玄明道人打了聲招呼,便要帶著小白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