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那精妙絕倫的茶盞就要跌下去摔成碎片,玄明道人也急眼了,趕緊過去救下了這茶盞“你摔它作甚與其被你摔碎,還是給我吧”
封燃晝哼了一聲,似乎對這個結果早有預料。
他站起身,掃了一眼容渡,便朝謝挽幽走去。
謝挽幽不確定他又想玩什么花樣,渾身都多了
幾分警惕。
封燃晝站定在她面前,當著容渡的面薅了一把幼崽的腦袋,然后施施然離開。
謝灼星“”
它氣得不行,努力用爪爪夠自己的腦袋,試圖捋順頭毛,發現夠不到,氣鼓鼓地從謝挽幽懷里飛出來,飛撲著出擊,企圖將封燃晝的頭發也揉亂,為自己報仇。
封燃晝一把逮住撲過來的幼崽,將它揉成了一個毛團。
謝灼星頭暈目眩,好不容易從他的手上逃出來,頂著一身凌亂的毛發,鉆進謝挽幽懷里懷疑崽生。
玄明道人欣慰地撫須一笑“看,五師弟和小白玩得多好啊。”
容渡“”
玄明道人這么一說,容渡不由開始懷疑起了自己的判斷。
只有他覺得好像更不對勁了嗎
謝挽幽回來一趟,很快又要出去了。
最近修真界各地異事頻發,興風作浪的東西也多出了不少,玄滄弟子以除魔衛道為己任,發現這種事,必定會去一探究竟。
謝挽幽剛到元嬰期,一方面需要靠歷練夯實基礎,另一方面,則是為了從戰斗中更快地獲取實戰經驗。
因此,跟著隊伍出去歷練,是謝挽幽必須要做的事情。
但由于歷練時危險難料,謝挽幽不好帶著謝灼星一起去,一想到要一直將謝灼星獨自留在玄滄劍宗內,謝挽幽就感到很是心疼。
這晚,謝挽幽用臉蹭著白虎后背上溫熱柔軟的虎毛,嘆了一口氣“我們好像那種要去外面辦事,就把孩子留給老人照顧的爹媽小白現在都快成留守兒童了。”
白虎趴在地毯上,有一下沒一下地用尾巴掃過謝挽幽的后背,聞言,不以為意地低頭舔了舔厚實的黑色虎爪“照你這么說,我和師兄外出歷練時,玄天祖師豈不是也成了留守師尊”
謝挽幽“你別這么說,小心祖師爺聽到,又熄了你的香火。”
封燃晝晃動的尾巴一頓“我們現在又不在宗祠,他聽不到。”
“總之,分離是很正常的事,”封燃晝轉過虎首,用灰藍色的獸瞳看向自己年輕的伴侶“小白總會習慣的,沒有一頭白虎會在成年后繼續跟父母呆在一起,如今,只不過是讓它提早適應罷了。”
謝挽幽湊過去抱著他布滿黑色和紅色花紋的碩大虎頭,用自己的臉蹭了蹭他毛絨絨的臉側“這世間應該只剩下你和小白兩只白虎了,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神獸大多都有傳承,”封燃晝被她蹭得胡須都彎折了一半,往后仰了仰,淡淡道“我誕生時,便看到過一些傳承記憶,不過因為血脈不純,看到的記憶十分模糊。”
還有這種事謝挽幽不由感興趣道“真的嗎那你看到的是什么場景”
她靠得太近了,封燃晝鼻子動了動,只覺自己被謝挽幽的氣息完全包裹住,他牙齒莫名微癢,低頭舔了謝挽幽的手背一下“只是很零碎的幾個片段,沒什么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