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挽幽敷衍地糊弄他“其實這是個法器,我技藝不精,才需要用法器輔助。”
薛大公子冷笑“謝姑娘,你覺得我看上去像是很好騙的人嗎”
不好騙,但真的很欠打。
謝挽幽忍住給他一拳的沖動,凝神細探他的脈搏和靈脈,她正是需要靜心的時候,偏偏薛大公子一定要問來問去“冒昧一問,謝姑娘可有意中人”
知道冒昧你還問,謝挽幽毫不猶豫道“有了。”
薛大公子打量著謝挽幽,她眉宇間有一種毫無感情的漠然,殷紅的唇瓣緊抿,渾身都散發著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酷氣息,可她不知道,她越是露出這幅不可褻玩的模樣,只會越發地誘人撫摸。
薛大公子喉嚨滾動,勾起唇角問道“是么那人可有我這般有權勢”
謝挽幽已經十分不耐煩了“薛公子,你究竟想說什么”
“我的意思是,離開他,跟著我,”薛大公子意味深長道“我能給你更好的東西。”
說著,他極富暗示性地用指腹撫過謝挽幽的手背,曖昧不已。
謝挽幽渾身汗毛瞬間都豎了起來,腦海里轟的一聲,她自己都還沒反應過來,動作便比思緒更快一步謝挽幽一個條件反射,下意識對薛大公子飽以老拳。
結結實實的一拳,正中薛大公子面門。
薛大公子像是沒料到這神來一拳,被砸中臉后,整個輪椅都被這股沖擊力帶得飛速往后滾了出去,直至撞到樹才停下。
謝挽幽眼睜睜看著對方痛苦地捂著臉,隨后,一行鮮紅的鼻血從他的指縫間流了下來,足可見謝挽幽剛剛那一拳毫不含糊的巨大威力。
謝挽幽“”
薛大公子“”
謝挽幽揍了人,臉色卻比薛大公子還難看,她一邊掏出手帕擦手,一邊毫無誠意地冷笑道“啊,真是不好意思,我這人就是這樣,一旦被陌生人碰,就容易應激。”
薛大公子反倒陰沉地笑了“很好,你是這么多年來,第一個敢對我動手的女人。”
“”謝挽幽想,要不還是把他悄悄毒死算了,聲音也冷了下來“薛公子自重,否則我不僅會成為第一個對你動手的女人,還會成為第一個廢掉你的女人。”
薛公子“你”
謝挽幽實在不想再看見這個垃圾,從脈象中得到她想要的信息后,也不管薛大公子說什么垃圾話,轉身就走。
她不怕得罪薛大公子,一個流氓而已,打就打了,就算薛大公子跟薛城主告狀,被罰的那個人還不知道是誰。
就在謝挽幽往外走的時候,另一隊人正在管事的帶領下,踏入了城主府。
“這城主府還真是氣派。”元景環顧四周,頗為驕傲地小聲道“不過,我們蓬萊島也不差。”
魏滿洲聞言,眉頭頓時緊蹙“元景,在這里說這種話,你覺得合適嗎”
元景縮了縮腦袋,瞄了眼前方引路的管事,頓時閉上了嘴。
魏滿洲這才收回了目光。
在無人看到的地方,他的眼神悄然變得陰沉了一些。
他奉命前來,就是為了給薛城主送蓬萊島的神藥,借此拉近兩個勢力的關系。
要想成功施行此次的計劃,薛城主的助力必不可少,可薛城主是個人精,十分懂如何在修真界的紛爭中獨善其身,這也導致他不會隨意倒向任何一個勢力。
薛城主遲遲不站隊,
使得天元宗主那邊有些急迫,為了盡快將薛城主拉上船,這才有了今天他們來送藥的這一出。
得到薛城主的人情,便是其中十分重要的一環。
魏滿洲微微抿唇,蓬萊島的神藥蓬萊仙草需要五百年才能成熟一次,他們蓬萊島自己都沒有多少,如今竟然還要送給旁人。
可是蓬萊島已經失去了反抗的資本,他們的命被捏在天元宗主的手中,不交出蓬萊仙草,他們逃不過發狂而亡的下場。
魏滿洲想,或許最初天元宗主給他們嘗試可以快速進階的丹藥時,他們應該該拒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