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朗姆之外,boss偶爾也會讓琴酒或是貝爾摩德給自己帶話。
是為了試探他嗎
羽柴尋心里想的挺多,面上還是繼續演一個執迷不悟的戀愛腦。
“你現在和我說這些,”羽柴尋的語氣不為所動,“是因為你沒有找到他是臥底的證據吧”
“可惜讓你失望了,我一點不在意他的過去,”羽柴尋完全一副被愛情沖昏頭腦的樣子,態度特別認真地對琴酒說,“而且這也只是你的一面之詞不是嗎他會對自己從前的雇主出手,說不定就是因為那個人對他做了不可饒恕的事”
說完,羽柴尋在心底自我評估了一番,很好,夠無腦。
連一直做背景板的伏特加都有點聽不下去了。
雖說他們組織成員本來也不是什么好人吧,但這標準的“無論諸星大做了什么都是別人在害他”的說辭實在是味太沖了。
伏特加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琴酒。
果然,他家大哥的臉色已經不是一般的難看了。
羽柴尋瞬間感覺自己手臂上的力道更重了,下一秒,他腳步有些踉蹌地被琴酒扯著手臂拉到近前。
淺藍的瞳孔本能地收縮了一瞬,身體的應激反應讓羽柴尋下意識就想反過來扼住對方的喉嚨,但一個非武斗派的技術人員絕不該有如此敏銳的反射神經。
羽柴尋強壓下與他人過分靠近的不適,被迫在一個極近的距離內與琴酒對視。
琴酒沒有錯過青年眼中一閃而過的冰冷殺意。
大部分時候,羽柴尋給人的第一印象總是溫和柔情的,哪怕是生氣發火的時候,給人的感覺也像是炸毛的貓,本質依然是無害的,充其量也只能在你的手臂上留下一道淺淺的抓痕。
可就在剛剛的一瞬間,琴酒確實察覺到了危險。
那是他多年游走在生死邊緣自然形成的本能反應,也曾經多次在某些危機時刻救了他的命。
但琴酒對此卻不算太意外。
朗姆第一次把羽柴尋帶進組織的時候,對方看起來就像一只雨天流落街頭的可憐貓咪。
琴酒一向厭煩脆弱的生物,因此也并未分給對方太多關注,事實上很長一段時間他都記不清對方的名字廢物不值得他記住,直到他被boss要求和羽柴尋一起出任務,琴酒才稍感意外地發現對方倒也不是完全的愚蠢。
也談不上真正的無害脆弱。
就算他是貓,爪子也是有毒的。
琴酒那時并未生氣,甚至覺得有趣。
但這一次,羽柴尋的殺意卻讓他格外惱怒。
“你想殺我,”琴酒冷笑著,落在羽柴尋身邊的聲音相當凜冽,“為了他”
“你剛才對我難道不是同樣的想法”羽柴尋特別不知死活地回道,“有本事你就殺了我,怎么,不敢嗎”
“咳。”
剛剛出任務回來的卡爾瓦多斯尷尬地咳嗽了一聲,目睹自己的同事爭鋒相對這事本就相當微妙,更何況琴酒和羽柴尋現在的姿勢看起來也有些糟糕。
他們看起來離得實在太近了,連呼吸也交錯在一起,出聲的時候,卡爾瓦多斯甚至疑心這兩人現在可能根本注意不到自己。
羽柴尋不清楚琴酒是否聽見了旁邊的聲音,但卡爾瓦多斯的出現確實讓他松了口氣。
在琴酒面前演戲實在太費神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琴酒終于松開了力道,卡爾瓦多斯試圖緩解尷尬地開口“羽柴,貝爾摩德說有事想找你”
“我知道了,”羽柴尋點了點頭,轉身看向卡爾瓦多斯,“我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