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羽柴尋昨天才試探過赤井秀一,對方明明表現得很平靜,怎么今天突然改變了主意
羽柴尋語氣有些猶疑地開口“我以為你不會介意”
“那如果我現在說我介意
,”赤井秀一微微偏過頭來看他,他眼底的情緒幾乎沒什么變化,只是聲音因為剛抽過煙有些低啞,“你會為我改變主意嗎”
有一剎那羽柴尋覺得有東西無聲無息地侵入過來,但也可能只是錯覺,因為赤井秀一并沒有多余的動作,只是目光平和地落在他身上。
但很快,赤井秀一就將話題轉到了不會讓羽柴尋繼續為難的范圍,仿佛自己剛才只是隨口一說。
“哐當”
羽柴尋被背后的聲音驚得立刻回頭,倒在地上的是之前為了疏散人群而閑置在房門旁邊的幾個臨時護欄。
“抱歉,”安室透臉上帶著一點歉意,神態看起來毫無異樣,“不小心撞到了。”
接著,他轉過頭看向赤井秀一“到你了。”
赤井秀一沒什么表情地點了點頭,那一刻的氛圍有些輕微的變化,但隨著赤井秀一走進房間,那種短暫的異樣也如同從未存在過一樣迅速消失了。
羽柴尋壓下心中怪異的感覺,看向安室透“怎么樣還順利嗎”
“嗯,只是問了些常規的問題,應該不會有什么大問題。”
和安室透聊關于口供的事的時候,羽柴尋的態度一直很隨意,雖然組織成員被警察拉來錄口供這事挺微妙的,但也沒什么必要擔驚受怕,代號成員在外界的假身份都非常完善,就算明著告訴警方這個人有問題,單從數據庫和身份文件上也很難查出明顯的漏洞來。
貝爾摩德甚至能把自己壓根不存在的女兒的生平經歷都捏造得完美無缺。
“說起來,”安室透狀似無意地開口,“你們剛才在說什么”
其實也沒說什么,他們剛才的對話也就只有赤井秀一最后的那個問題有些微妙,不過赤井秀一也沒有繼續,態度自然得讓羽柴尋都不好再說什么。
但安室透似乎像是想到了什么,忽然低聲道“是我疏忽了,非常抱歉。”
羽柴尋“”
他感覺自己今天經常跟不上這兩個人的說話節奏。
“你沒有做錯什么,為什么突然這么說”
安室透臉上的表情遲疑了一下,像是不知道該不該開口,猶豫了好一會兒他才終于慢慢開口道“我想,諸星先生大概不太喜歡我。”
“當然,這也很正常,畢竟某種意義上我是占了他的位置。”安室透的語氣帶了點自嘲,“我之前和你說過,我還在佐藤組的時候曾經被我的隊長搶走過很多次功勞,結果沒想到有一天我也會變成和我的隊長一樣的人,所以我完全可以理解他對我的厭惡。”
安室透眼角的余光瞥見羽柴尋后方的門開了,赤井秀一正從那里推門出來,但他就像是什么也沒有發現似的自然垂眼,目光落在羽柴尋的身上。
“我不想讓你為難,所以如果你擔心因為我影響你和諸星先生之間的關系,我隨時都可以離開,”他的聲音溫和又體貼,“只要你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