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本來也不需要信任,”羽柴尋說,“你有你的私心,我也有我的,只是我們現在的利益剛好有恰好一致的地方,但作為合作的基礎來說,我覺得已經足夠了。”
遠山浩一是為了見到自己的父親進入牧野組的,然而這么多年的失望累積下來,原先的期待早
就已經變成了仇恨,他現在留在牧野組,更多的其實是為了報復。
自能夠記事起,遠山浩一就一直在想,為什么偏偏是什么都沒做錯的自己和母親要來承受這一切,那個人渣卻可以心安理得地當他的牧野組二把手,擁有他費盡心思卻難以碰到的權勢和地位,而自己也無法讓對方為自己曾經的所作所為付出任何代價。
羽柴尋可以幫他保護母親,也可以幫他完成自己那個一直想要達成的愿望。
他看著羽柴尋,心底有什么東西正在動搖坍塌,而對方還是那副耐心溫和的樣子。
明明是在等待他的回答,遠山浩一卻有種自己的一切都已經被對方牢牢控制住的錯覺。
包括自己接下來想說的話。
“我可以幫你。”
而對方確實沒有意外,他就好像一個販賣欲望的魔鬼,很清楚地知道面前的人類無法拒絕自己的誘惑。
遠山浩一看見面前的青年笑起來。
還是那張再普通不過的路人臉,卻有一種難以言明的攝人心魄。
“感謝您的配合,浩一先生。”
去除臉上的變裝然后從休息間出來的時候,距離之前已經過去了十七分鐘。
比羽柴尋的原計劃超了一點,不過問題不算大。接下來的事情桑格利亞會知道該怎么做,他并不擔心。
羽柴尋回去的時候,餐桌上的菜也沒有上齊,他粗略掃了一眼,另外那兩人連餐具都沒怎么動。
他有些疑惑道“怎么不吃是不合口味嗎”
“不是,我是想著還是等你回來之后再吃比較好,反正也沒有多長時間。”
安室透顯然已經完全代入了自己目前的人設,如果對方不是臥底,也沒有被朗姆安排監視任務,他可以說是一位非常完美的屬下了。
只能說可惜沒如果。
赤井秀一在旁邊沒有發表意見,分析案情的時候他倒是可以說得頭頭是道,但像安室透這樣每一句話都做到別有用意實在不是他擅長的領域。
同為臥底赤井秀一愿意承認對方在業務能力的優秀甚至是優秀得有點過頭了,但另一方面赤井秀一希望這家伙能離他們越遠越好。
安室透當然能猜到赤井秀一正在腹誹自己,但他無所謂,或者說,對方要是能因此被膈應得主動離開才最好。
可惜的是,他們兩個人的愿望顯然都很難實現,因此也就只好這樣繼續僵持下去。
吃完飯之后,羽柴尋又去了一趟超市,因為之前的那個炸彈,他的采購計劃還沒開始就被迫結束了,好在這次沒再出什么意外。
不過離開的時候,外面街道路口的一家咖啡店忽然傳來一聲女人的驚叫,貌似是有人死在了衛生間里。
羽柴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