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柴尋意識到赤井秀一說的是他叛逃那天的事。
但那其實是不一樣的。
哪怕萊伊在組織里是誰都承認的優秀成員,但赤井秀一終究還是fbi,不僅僅是立場的區別,羽柴尋和赤井秀一本質上就不是一類人。
自己也永遠不可能變成對方那樣。
遲早有一天,羽柴尋想
道,赤井秀一會因為在這里放過自己后悔的。
赤井秀一帶他去的是科修家族的分部基地,和總部的結構相似,這個基地也位于一處地下賭場的內部,剛走進賭場大廳的時候,喧鬧的人聲就壓住了一切。
羽柴尋看著赤井秀一熟門熟路地叫住賭場負責人,隨著幾句暗號,負責人立刻領著他們走到了一處暗門前。
赤井秀一顯然對這個流程非常熟悉了,接下來也沒要負責人帶路,直接帶著羽柴尋往更深處走去。
因為他現在是階下囚的身份,所以羽柴尋還是得繼續戴著手銬,不過他也無所謂,比起這個,羽柴尋還是比較在意接下來要發生的事。
這里的走廊非常長,燈光也昏暗,赤井秀一走在前面沒有開口說話,因為基地里到處都是監控,因此他們的計劃早在車上就已經商量結束了,而現在,只需要他們各自演好自己的角色。
羽柴尋被帶到了一個小型會議室。
房間里面已經有人在等著他們,赤井秀一走到其中一個中年男人的身邊,對方看了一眼羽柴尋,而后笑道“你這次任務完成得非常不錯,之后我會向boss匯報,我想用不了多久,你就可以升到總部去了。”
這話真耳熟,羽柴尋覺得自己以前多半也和赤井秀一說過類似的話。
羽柴尋沒有一直站在原地干等,他有些緊張又有些警惕地看向自己面前的幾個人“你們到底要對我做什么”
“請放心,羽柴先生,”男人的語氣非常禮貌,“我們的boss沒有惡意,只是請你來做客的。”
羽柴尋不意外這些人知道自己的真名,畢竟講道理他在組織里都不怎么用自己的酒名代號,因為用名字和用代號對他來說其實都差不多,至于對方所說的做客,其實無非就是綁架的委婉說法。
于是羽柴尋沒有開口,只是繼續緊張地盯著他們。
這部分表演得到了一點來自赤井秀一的指導,按他的說法,科修家族想要的是羽柴尋腦子里的情報,因此對他們來說,只有活著的羽柴尋才有意義,而他現在又受著傷,顯然不能用傳統的審訊方式來拷問,因為這樣做很容易讓羽柴尋真的死掉,那樣一來,他們之前所做的一切就都沒有意義了。
排除掉拷問,剩下最常見的就是懷柔了。
換句話說,只要羽柴尋不表現出太過明顯的抗拒,科修家族的人多半還是會想著用言語說服的辦法。
果然,看見羽柴尋的樣子,男人臉上的笑意更加明顯了。
“您完全不用緊張,就像我剛才說的,我們是請您來做客的,您大可以放松一點,畢竟像羽柴先生您這樣有才能的人,一直是我們家族想要極力爭取的對象。”
簡單來說,就是挖墻腳。
羽柴尋依然沒有開口,不同意也不拒絕,這是眼下最好的回應,答應得太過容易也會被對方懷疑自己的真正目的,什么都不表示反而會讓他們覺得還有爭取的可能。
“當然,您現在不用急著回答我們。”
那男人拍了拍手,兩個體格健壯的黑衣保鏢就出現在了羽柴尋的身后,體形的差距會帶來壓力,羽柴尋注意到這兩個保鏢手掌生繭的位置,顯然,他們也并不是普通的保鏢。
威逼利誘,這兩樣東西只有結合在一切,才能帶來最好的效果。
羽柴尋咬了咬牙“我不懂你們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