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說什么
羽柴尋一下子都沒太反應過來,直到安室透對著他再次重復了一遍剛才的話,羽柴尋才終于回過神。
懂了,是朗姆的新劇本。
羽柴尋的心情一時間非常微妙,雖說他早就想到朗姆多半會想辦法讓安室透一直待在自己身邊,但這個直接告白的操作還是有點超出他的預料。
朗姆是覺得他剛剛失戀所以比較好騙嗎
“那個不好意思,安室君,我”
羽柴尋這回是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說,朗姆的劇本上線得實在太突然了,他完全沒有任何準備。
“沒關系,”安室透很快回答道,“我知道你對我沒有任何感覺,只是我自己想把這件事告訴你而已。”
他朝羽柴尋笑了一下“如果你覺得為難,就當做我剛才什么都沒有說。”
安室透的分寸把握得恰到好處,語氣溫和,沒有任何逼迫他回答的意思,就連退路都幫他明明白白地擺了出來,這么一來,羽柴尋就更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見他一臉糾結,安室透就像他剛才說的那樣,很快就把這個話題隨意地帶了過去,仿佛他剛才什么都沒有說一樣。
“檢查的時間應該快到了,我幫你去叫醫生。”
安室透暫時離開后,羽柴尋總算有了理清思緒的時間,顯然,這也是對方故意的。
不管從哪方面來說,都可以說是非常體貼了。
但羽柴尋還是頭痛。
當然不是因為安室透的告白,羽柴尋很清楚對方那句“喜歡”里有多大的水分,別的不說,根據谷崎的匯報,安室透他們現在都已經查到組織曾經的研究項目了,就這事業心,說安室透是真的喜歡自己,就和說琴酒是戀愛腦一樣離譜。
羽柴尋煩的是安室透背后的朗姆。
他原本還在想朗姆會用什么辦法加強對自己的控制,結果居然是這個雖然其實仔細想想也很合理,誰讓自己在組織里的人設是戀愛腦,那確實是這一招最好用。
羽柴尋其實不介意配合朗姆的劇本,反正他以前也做過類似的事,但這次的事還是有點太突然了。
思考了好一會兒,羽柴尋最后還是決定等過段時間再說,距離赤井秀一叛變還沒多久,羽柴尋當然不可能立刻就移情別戀,那樣傻子都能看出來他是演的,這點朗姆應該也想得到,所以對方接下來應該還會有別的打算。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正想著這些,安室透已經帶著醫生從外面回來,他之后也沒再說什么,反倒顯得羽柴尋特別不自在。
例行的檢查結束后,安室透抬頭看向羽柴尋,對方剛才一直時不時地往他的方向看,那副糾結的樣子一看就知道是因為什么。
“安室君,我”
“非常抱歉。”
沒等羽柴尋把話說完,安室透就先一步打斷了他,他很少會在羽柴尋說話的時候這么干,因此羽柴尋面上微愣了一下。
“就當是是我個人任性的要求,”安室透苦笑了一聲,“如果你是打算拒絕我,可以不說出口嗎”
“雖然我之前也猜到這個結果了,但如果可以的話,我還是不想聽見你拒絕我。”
“好。”
這句話落下之后,空氣微僵了一瞬,但很快,安室透就臉上毫無異樣地問起了羽柴尋的傷勢,這一頁似乎真的就這么揭了過去。
直到第二天一早,羽柴尋收到了來自安室透的主動離職申請。
申請書上,安室透寫明了他是自愿辭掉這個職位的,并且已經在文件的最下方簽下了自己的名字,只要羽柴尋這邊也簽完字,這份文件就可以正式生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