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的視線就像冰冷的手術刀一樣在羽柴尋的臉上緩慢劃過,羽柴尋心中暗道不妙,再這樣下去他絕對要露餡。
只能賭一把了。
羽柴尋忽然猛地用腦袋去撞琴酒的肩膀,這個非常突然的動作讓琴酒一時間
都沒有反應過來,但羽柴尋也不怎么好受,人的腦殼雖然堅硬,可力的作用畢竟是相互的。
下一秒,羽柴尋忍著頭昏腦脹的糟糕感覺,用力地一把推開琴酒,然后想都不想就往房間外面跑。
背對著后面兩人的時候,羽柴尋拿到藏在扣子背面的變聲器,對著走廊大聲喊道“警衛在哪里救命有人要殺我”
為了防止有客人惡意鬧事,地下競技場在很多地方都安排了警衛,羽柴尋的喊聲又凄厲,頓時引來了附近的人。
房間內,安室透眼神微變,對琴酒說道“這里不能待了。”
幾個警衛當然不至于讓他們害怕,但等那些人全部涌過來,事情鬧大之后也很難處理。
他們等會兒還得找杰德,現在暴露絕對不是什么好事。
琴酒臉色陰沉,不過他也清楚現在的情況并不適合繼續追上去,他最后深深地看了羽柴尋的背影一眼,而后也不再猶豫,轉身離開。
事情可不會那么簡單地就算了。
羽柴尋感覺自己后背一涼,知道自己多半是被琴酒盯上了,他有點頭痛,生理上和心理上都是。
但也沒辦法,現在這樣總比待在那里被琴酒審問要好。
自己之后小心一點,應該也不至于太過糟糕。
大概。
警衛趕過來的時候羽柴尋直接報了秋山的名字,對面的警衛立刻露出恭敬的表情,秋山作為貝爾摩德情報網絡的成員之一,在黑市的身份地位都不算低,因此地下競技場的人多少也愿意賣他一點面子。
有人送消息,秋山自然也很快就趕了過來,看見羽柴尋略微狼狽的樣子先是眼神一凝,然后立刻切換到看見自己的情人受欺負開始大發雷霆的狀態。
旁邊的警衛負責人各種賠不是,并向秋山保證他們一定會抓住那兩個無禮的家伙。
羽柴尋對此當然不抱什么期待,不過有人干擾,琴酒應該也沒那么多時間來找自己麻煩。
等警衛離開后,秋山頓時有些擔憂地看向他“你還好嗎”
“還行。”
這話的語氣非常疲憊,但秋山見羽柴尋無意多說,也不好再問,這是貝爾摩德叮囑過他的事,他只需要按照羽柴尋的安排行事就行,好奇心不要太重,而這也是為他好。
思考了一會兒,羽柴尋的狀態也重新恢復過來,不管怎么樣,他這次過來的目標還沒達成,現在可不是懊喪的時候。
時間也差不多了,羽柴尋瞥了一眼時間,也該去找杰德了。
不過秋山這邊還需要提前做點安排。
“等會兒我還得離開一下,”羽柴尋說道,“到時候應該會有人過來和你打聽我的事,你到時候就說我受到了驚嚇,現在正在房間休息。”
秋山點了點頭“我明白了,不過萬一有人強行闖進來怎么辦”
這是必須要考慮的情況,雖然地下競技場說是會保障所有客人的生命安全,但這地方從源頭上就不合法,要是真的出了事,自然也不用遵循什么消費者權益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