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柴尋“”
老實說,這個問題其實不太好回答,因為他并不準備告訴琴酒真相。
或者說,不是全部的真相。
理由很簡單,羽柴尋對boss的位置有興趣,甚至想著要去篡位,和他為此去幫fbi的臥底,這是完全不同的兩個概念。
別管篡位這件事有多大逆不道,但不管怎么樣,篡位變的也只是組織的首領,說白了是組織內斗,就好像朗姆在組織里也會針對羽柴尋或是琴酒搞一些偷偷摸摸的小動作,其他人也不是不清楚這一點,只是大部分時候都選擇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而已,畢竟組織里很多人都會做差不多的事。
但fbi和他們有著天然不可調和的立場,琴酒會因為更有趣選擇在組織內斗中站在羽柴尋的這一邊,但如果遇到赤井秀一,琴酒百分百還是會選擇去殺了對方。
以羽柴尋對琴酒性格的了解,就算他說明了自己的目的,琴酒估計也不會改變想法赤井秀一還沒暴露的時候,琴酒有好幾次都差點直接下殺手,更別提現在赤井秀一已經暴露了,指望琴酒因為自己的幾句話就放棄顯然不現實。
當然,羽柴尋現在也不用幫忙隱瞞赤井秀一的身份了,但他懷疑自己要是真的坦誠了自己曾經做過的那些事并且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還準備接著干,琴酒說不定會直接當場和他翻臉。
試探琴酒底線這事短時間內干一次就夠了,就算羽柴尋清楚這事遲早要坦白,但也不能是現在。
不過他當然也不能繼續用戀愛腦這個理由了。
“我當時確實很看好他,”羽柴尋語氣自然地說道,“赤井秀一的能力很強,放在組織里都找不出幾個能和他能力相比的人,你應該也認同這一點。”
琴酒危險地瞇起眼睛,但并沒有開口反駁。
誠然,琴酒確實非常討厭赤井秀一,發生了雨天伏擊那件事之后就更討厭,但他并不會因此去否定赤井秀一的能力,琴酒性格里毫無疑問帶著傲慢的部分,但隨便小看自己的敵人并非傲慢的表現,而是愚蠢。
羽柴尋繼續說道“你知道以我在組織里的位置,想要發展能用的手下是很難的,別的不說,朗姆那關我就過不去,所以想要把人才收攏到自己這邊,就只能用那種方式來掩飾。”
“只不過,”說到這,羽柴尋的聲音頓了頓,語氣里帶著一點微不可查的嘆息,“我確實沒想到事情會變成最后那個樣子,這是我的失誤。”
羽柴尋并沒有怎么說謊,事實上,他剛才說的大部分都是真話,包括他看中赤井秀一的能力,以及因為朗姆他在組織里發展手下困難,甚至羽柴尋最后說自己沒想到事情的發展,也都是真話。
他要是想得到,就不會真的差點沒了命,更不至于在醫院坐牢似的待那么久了。
羽柴尋唯一隱瞞的,也就只有他其實很早就知道赤井秀一是臥底這一點。
“收攏人才,”琴酒語調壓低地把這幾個字又念了一遍,他語氣里隱含的意味讓對著測謊儀都能心跳平穩繼續說謊的羽柴尋都不由得眉心一跳,“你的眼光還真是厲害。”
這當然不是夸獎。
不過羽柴尋心態還算平穩,心說更厲害的你還沒看到呢,這不還有波本和蘇格蘭嗎,話說回來,和威士忌相關的代號是不是有什么詛咒,這臥底概率也太高了
羽柴尋也不和琴酒爭辯,直接裝死。
反正這件事都已經過去了,琴酒也就現在嘲諷他一下,大不了當做什么都沒聽到。
但琴酒的質問卻沒有到此為止。
“還有波本,”琴酒語氣冰冷地念出安室透的代號,“別告訴我你不知道他從一開始就是朗姆派過來的人。”
羽柴尋“”
他不僅知道安室透是朗姆的人,還知道他真名降谷零,真實身份是日本公安的臥底。
羽柴尋心說現在最重要的難道不應該是他打算怎么篡位嗎,為什么琴酒反倒一直跟這些臥底過不去
難道琴酒的天賦就是不管臥底暴沒暴露都無條件針對臥底
“我確實知道,”羽柴尋頗有些心累地開口道,“而且就在不久前,波本自己也把這件事告訴了我。”
琴酒聞言立刻冷笑了一聲。
“那他還真是好算盤。”
不管是什么地方,內斗過程中換人投誠的戲碼都并不少見,因此琴酒一聽見羽柴尋的說法就基本猜到了安室透這樣做的目的,無非是兩種可能,一種就是安室透在朗姆那里混不下去,所以決定換個人站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