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格,能讓他明確表現出來看重的代號成員在組織里一只手都數得過來。
琴酒、朗姆、貝爾摩德,以及曾經的赤井秀一。
這其實是很好理解的,因為赤井秀一毫無疑問是個非常有能力的人,而作為一個經常被琴酒針對但也始終沒有暴露臥底身份的人,赤井秀一自然也足夠謹慎和聰明,這樣的成員能讓boss看重真沒什么稀奇。
而現在的波本顯然也不缺少那些特質,事實上,如果不是因為安室透之前一直從屬于羽柴尋,暗地里又是朗姆的暗線,他在boss那里只會出頭得更快。
對于那些能力不夠的人,成為某位大人物的下屬算是抱大腿,但對于安室透這樣實力本身就足夠出色的人來說,下屬的身份就只是一道沒什么用的限制了。
哪怕對臥底來說也是一樣,如果能和boss直接聯絡,安室透能獲得的情報只會比待在其他代號成員身邊更多。
畢竟朗姆再怎么樣也只是二把手,和組織真正的領導人有著本質的區別,就更別說羽柴尋這樣純粹的技術人員了。
安室透聞言一頓,而后微微垂眼道“你還是不喜歡我待在你身邊嗎因為我還在為朗姆工作”
羽柴尋一愣,而后說道“為什么你會這么想而且這件事我們之前就已經討論過了。”
“如果我真的不相信你,覺得你還在幫朗姆監視我,”羽柴尋笑了笑,“那我現在就不會像這樣心平氣和地和你說話了,畢竟我這個人還是很記仇的。”
而你卻連自己被當成試藥人這樣的事都可以平靜地講出來。
有些時候羽柴尋會給安室透一種非常矛盾的感覺,他很輕易地就能說出一些讓人心生動搖的話,就好像他真的非常在意你,但另一方面,羽柴尋卻又能把一些事輕描淡寫地略過去,哪怕那些事都是真實發生在他自己身上的事。
“我只是覺得有點屈才,”羽柴尋用著開玩笑的語氣,“老實說,每次你來幫我搬文件的時候,我都有種濫用人才的負罪感。”
“獨立出來你可以發展得更好,也不用怎么考慮朗姆對你的態度,”說到這,羽柴尋都覺得有些好笑,“就比如朗姆之前給你安排的那個離譜的任務,只要你獨立出去,你根本不用為那種命令發愁。”
羽柴尋指的自然是朗姆希望安室透和自己交往的事,怎么說呢,羽柴尋能理解朗姆這么做的邏輯,但這樣描述起來還是有一種特別微妙的詭異感。
為此他和安室透甚至還排練了一段時間,但現在想想,羽柴尋就覺得沒太大必要,橫豎安室透都已經得到boss的重視了,那繼續去糊弄朗姆確實沒什么意思。
多份工作加班而已。
羽柴尋是真心這么想的,安室透聽得出來。
并不是因為討厭他留在身邊,而是真誠的建議,并且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羽柴尋說的話也沒有錯,那樣才是對安室透來說目前最好的選擇。
隨著安室透在組織里的影響力加大,朗姆已經很難帶給他和以前一樣的幫助了。
并且因為朗姆連著好幾次的失誤表現,甚至對安室透還有點負面影響。
安室透也確實不在乎朗姆怎么樣。
說白了,有很多事情,安室透并不是因為朗姆的命令才想要去做的。
就和他想把羽柴尋帶走一樣。
那種莫名的情緒和執念就像是種子一樣在心底扎了根,安室透極力去無視那些東西,但它生長起來的枝葉卻還是會在樹底投下陰影。
并且日復一日地越加繁密,直到陰影填滿所有的縫隙。
執念是很危險的東西,安室透已經意識到了這一點。
“不是因為朗姆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