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柴尋根本來不及回答或是反應,木倉聲就響了起來。
同時他還聽見了玻璃碎裂的聲音,顯然,那一木倉直接打中他辦公桌后面的玻璃柜,而那玻璃柜距離他和安室透僅有不到一米的距離。
羽柴尋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該感謝琴酒還是留了手。
對,來的人又是琴酒。
羽柴尋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說“又”,可能是因為這種情況真的出現了很多次。
但之前就算了,琴酒對看不順眼的成員都經常用木倉恐嚇,朗姆這個二把手都沒少被他威脅,可問題是他和琴酒前段時間不是才剛剛談攏嗎
羽柴尋心說這翻臉得也太快了,而且一點征兆都沒有
安室透表現得倒是很平靜,因為站位視角的關系,他其實比羽柴尋更早就注意到了門外的人,雖然當時沒看到琴酒的正臉,但會不敲門就直接進羽柴尋辦公室的本來也沒幾個人。
對所有接近羽柴尋的人都抱有殺意的選項就更是只有一個。
羽柴尋正為琴酒這陰晴不定完全沒辦法預測的心情懷疑人生,安室透無聲地站在他身后,下一瞬,對方的手臂就伸過來把他攬了過去。
旁邊散落著一點玻璃碎片,那其實是個類似保護的動作,安室透的力道也很溫和,但距離的縮短帶來的是一種更為嚴密的控制感,羽柴尋連回頭都顯得格外困難。
這絕對不是平時的安室透能做出來的事。
這兩人今天都在發什么瘋
羽柴尋忽然想到貝爾摩德臨走前的那句莫名其妙的話,她讓他自求多福,現在想來那簡直像是在預言,可是理由呢
再不濟也總得有個征兆吧
然而什么都沒有,羽柴尋唯一能想到的理由只有安室透和琴酒這兩人今天集體吃錯了藥。
很有可能還是同一種藥。
安室透像是完全沒有注意到門外神色冰冷的琴酒,直接把對方無視了個徹底,只是垂眼語氣自然地繼續問羽柴尋那個剛才還沒來得及回答的問題。
“你覺得可以嗎”
“他拒絕。”
羽柴尋連一個音節都沒來得及發出,琴酒的聲音就提前一步在房間里響起,語氣壓著凜冽的寒意。
安室透終于抬了頭,眼底什么情緒都沒有“你沒有權利替他做決定,琴酒。”
“我當然有,”琴酒嗤笑,“這句話你應該對自己說。”
“又是以監管人的名義”安室透聲音平穩,“這樣的理由”
“用不著那種東西,”琴酒的視線毫不掩飾地落在羽柴尋身上,“他也歸我所有。”
“這種你單方面認定的事也能算數嗎”安室透的聲音還是很平和,羽柴尋卻感受到安室透壓在自己肩膀的指節更加用力地收緊了,“哪怕一次,他有承認過你嗎”
羽柴尋覺得這話題發展得越來越怪了。
安室透就算了,好歹人剛才在跟他告白雖然羽柴尋覺得那全是臺詞,還是音畫不同步的那種,但琴酒為什么也能跟安室透無障礙聊下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