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無力償還,然后拿自己來抵。
會議最后進行得非常順利,安室透這邊有羽柴尋和朗姆的支持,加上他在任務里的優異表現,最后幾乎沒有什么反對的聲音,他就得到了賭場的控制權。
一切順利得簡直有點不可思議。
安室透皺著眉看向桌子對面的琴酒。
他原先覺得最麻煩的就是琴酒會投自己反對票,事實上,按照琴酒以往對自己的態度,對方幾乎百分百會反對自己去接手賭場,安室透也提前做好了如果琴酒投反對票的心理準備,并想好了反駁的說辭。
但琴酒最后不僅沒有投反對票,而是在羽柴尋表明了態度之后,就選擇了支持自己。
安室透當然不覺得琴酒投支持票是因為看好自己。
不說幾天前,如果沒有羽柴尋對方差一點就要對自己開木倉,哪怕是剛才在會議上,對方看他的眼神也沒有友好到哪里去。
“恭喜你,安室君,”羽柴尋走過來和他說話,笑道,“等會兒我請你吃飯吧,就當是慶祝。”
安室透立刻感覺到了一陣朝自己襲來的殺意,果然,還沒等他開口說好,琴酒就已經走到了羽柴尋的身后,單手扯住了他的后衣領。
“跟我走。”
安室透在同一時間扣住羽柴尋的手腕,語氣雖然平和,眼中卻毫無笑意“琴酒,如果你是想談工作的事,我想在這里也可以。”
“你還沒有這個資格來命令我該怎么做。”
“只是提議而已,”安室透神色如常,“會議室里有監控,琴酒你執意要出去,難道是想做什么不方便讓其他人知道的事嗎”
這句話里的惡意就非常明顯了,這里是組織的基地,監控除了防范外來入侵人員,同樣也是用來監控組織成員的,畢竟誰都不能保證自己身邊的人不是其他勢力派來的臥底。
尤其是赤井秀一叛逃之后,基地在這方面的管制就更加嚴密,但敢拐彎抹角說琴酒也可能是老鼠的人,安室透絕對是第一個。
畢竟組織里誰都知道琴酒最厭惡“老鼠”,平時光是在他面前提到赤井秀一以及其他幾個臥底都不行,更別提把琴酒和那些老鼠相提并論了。
羽柴尋眉心一跳,他有意想說點什么緩和一下糟糕的氛圍,但琴酒直接冷笑道“波本,如果活得不耐煩了就直接說,我可以幫你選一個輕松的死法。”
“況且,你攔著不讓他走,”琴酒語氣諷刺,“怎么不先問問他的意見”
隨后,琴酒就往羽柴尋的方向看了一眼,目光寫滿了“別忘記你前幾天答應我的事”。
羽柴尋“”
所以說他不喜歡欠別人人情。
羽柴尋在心底嘆了口氣,而后轉身看向安室透“沒關系,只是有一些工作上的事情需要確認,大概十分鐘”
琴酒直接打斷道“一個小時。”
“”
羽柴尋在心底默念“誰讓你欠他的”,而后改口道“大概一個小時,麻煩你在這里等我一會兒了,或者你也可以先走,我等會兒就過來。”
安室透手指收緊,羽柴尋現在明顯受制于人,如果是平時,不管琴酒的態度怎么惡劣,羽柴尋都不太會表現出怕,甚至有時候還會反駁幾句,絕對不會像現在這樣。
很顯然,羽柴尋有把柄落在了琴酒的手上。
安室透想到了琴酒在會議上給自己投的支持票。
如果是平時,琴酒是絕對不會給自己投支持票的,他能中立都要謝天謝地了,琴酒最后會破例,只會是因為一個人。
羽柴尋幫他去求了琴酒。
安室透有很多話想問羽柴尋,但現在顯然不是時候,他垂下手指,最后還是說道“好。”